"泼醒老爷子！"

陆渊踹了脚房梁下的铜盆。

吴老太爷刚睁眼就看到孙子倒吊在自己面前，侍卫正拿他当人形拖把擦地板。

"这...这......"

老头白眼一翻又要晕。

"别介啊！"陆渊突然扶住他，"您老不是给先帝刷过夜壶？咋就这点胆量，来给老爷子醒醒神。"

侍卫拎着凉水往老头头上泼。

吴四桂突然发出杀猪般的笑——和坤正用孔雀翎挠他脚心。

"报官！"陆渊拍了拍手，"把这老头送去，让知府查查吴家贪了多少银子，逼死多少寡妇。"

老爷子颤颤巍巍被带了下去。

吴四桂鼻涕泡都吓出来了："您到底是谁家的公子？"

"我啊？"陆渊一甩袖子，"朕是皇帝啊。"

"哈哈哈哈！"吴四桂笑得眼泪狂飙，"你要是皇帝，我就是你失散多年的......嗷！"

侍卫拿着一桶黑乎乎的泔水，直往他嘴里灌。

陆渊蹲下来戳他鼓起的腮帮："咋地，你小子还不信啊。"

"呜呜呜！"吴四桂疯狂点头，突然瞥见陆渊腰间晃荡的螭龙玉。

那纹样他在爷爷每天跪拜的祠堂里见过拓本。

"信了信了！"他吐出泔水尖叫，"皇天老爷饶命！"

"晚了。"陆渊依旧笑眯眯的。

"知道为什么打你吗？"他踩着吴四桂脑袋碾在地板上。

"因、因为我不敬......"

"错！"陆渊靴底蟠龙纹印上他鼻梁，"朕揍你就像踩蚂蚁，需要理由？"

吴四桂盯着金线绣的五爪金龙，突然想起爷爷醉酒时说过的话："见龙纹如见阎王......"

他裤裆瞬间湿透。

"您真是......"

陆渊盯着他，“唉，吴四桂啊，你以为在扬州当个恶霸，就是天大的本事了？我告诉你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看到老子了吗，碾死你比碾死一只蚂蚁还简单，你气不气？”

"气啊。"

吴四桂拼命点头。

"想报仇吗？"陆渊突然笑了下。

"你等着，莫欺少......"

吴四桂话音未落，就被塞进泔水桶里。

陆渊踹了脚桶沿，泔水洒他满身。

"莫欺少年穷，"陆渊笑眯眯的，"莫欺中年穷，莫欺老年穷？"

“告诉你吧，我根本就不是为了那家老小惩罚你的，老子就是看不惯你这嚣张的样子，你算个什么东西啊，我想揍你，想侮辱你，不是一张嘴的事？”

"你要是不服气，就来杀我啊？”

"来报仇啊？"

陆渊拎着泔水捅往他屁股上砸，笑眯眯道："朕等着啊，别跟个死狗似的......"

"嗷！"泔水泼得吴四桂眼睛都睁不开，"你——"

"哈哈哈。"陆渊拍了拍手，"吴家上下一百口，你爷爷你爹，你哥你弟，朕一个不落，全宰了，送你黄泉路上做个伴儿。"

“还有你那十七房小妾，朕也全送下地府，看她们要不要索你的魂魄！”

"知道吗？"陆渊把泔水桶往地上一甩，"朕最恨你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你——"吴四桂瞪大眼睛，很不甘心，"你给我等着，我会亲手杀了......"

"啪！"

侍卫毫不犹豫扇了他几巴掌。

吴四桂被打急了，眼中又怕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