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御书房内,气氛凝重而压抑。朱标和朱樉看完倭国天皇的信件后,久久没有出声。
朱樉率先打破沉默,满脸不屑,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孩子死了来奶了,现在才摆出这副姿态,谁信啊?大哥你可别怀疑,他们肯定还有其它目的,等不良人深挖一下,就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气愤地将信重重地拍在桌子上,眼中满是对倭国的鄙夷。
朱樉稍作停顿,平复了下情绪,又缓缓开口,言辞间满是犀利:“说的倒好听,倭国天皇在信上把自己说得多么诚恳、多么痛心疾首。哼,如果真的是想赔罪,他怎么不亲自来大明?
畏畏缩缩地躲在岛国,派个使臣、送个女儿就想了事?由此可见,倭国人表面上恭敬,其实背地里还是一群狼子野心的家伙,绝对不能轻易相信他们。”
“那这和亲一事……”朱元璋微微皱眉,刚要开口,话还没说完,朱樉就急不可耐地打断了他,满脸不耐地嚷道:“和她个死人头,谁爱和谁去和。大哥你要么?”朱樉撇撇嘴,眼中满是嫌弃。
“二弟不要取笑我了。”朱标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心中暗忖这二弟还是如此口无遮拦。
“那老朱的意思是你要?”朱樉又把矛头指向朱元璋,语气中带着调侃。
“咱话还没说完呢,咱要啥要!”朱元璋瞪了朱樉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被这儿子打断说话,心里着实有些不爽。
“切,我就知道老朱你不敢。”朱樉不屑地嗤笑一声,接着又转头对朱标说道,“大哥你信不信,老朱敢要的话他以后都踏不进母后的寝宫半步,也就是天天睡御书房的命!”朱樉绘声绘色地说着,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副场景。
“混账啊!咱就没有其她妃子吗?”朱元璋被朱樉气得不轻,脸涨得通红,怒声吼道。
“哦,那老朱你还是想要了?果然老朱你还是老当益壮!”朱樉继续打趣,丝毫没意识到朱元璋已经怒火中烧。
“逆子!逆子啊!”朱元璋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气得暴跳如雷,猛地弯下腰,一把脱下脚上的鞋子,就朝着朱樉冲了过去。朱樉见势不妙,撒腿就跑,动作十分敏捷。只听“啪”的一声,鞋子重重地砸在了门上,反弹到了地上。
王景弘见状,赶紧小跑过去,捡起鞋子,恭恭敬敬地给朱元璋穿上,脸上满是紧张。
“小兔崽子,算你跑的快!”朱元璋气喘吁吁,余怒未消,对着朱樉逃跑的方向骂道。
朱标在一旁瞧着这闹剧落幕,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心里跟明镜似的,朱樉这明显是在为刚刚的事儿报复呢。
“标儿啊!”朱元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满脸无奈,对着朱标诉苦道,“你说这老二是不是来克咱的,天天跟咱对着干呐!迟早有一天咱要被他气死!”他一边说着,一边还喘着粗气,脸上的余怒未消。
“父皇定会长命百岁的。”朱标赶忙上前,和声安慰道,“二弟不过是调皮了些,性子直,说话没个遮拦。但换个角度看,这样反而体现出我们一家人相处的自在。
要是二弟规规矩矩、恭恭敬敬的,固然是好,可这相处起来,难免就变得冷冰冰、生分了不是?”朱标言辞恳切,试图抚平朱元璋心中的怒火,也想让他理解朱樉的性子。
朱元璋听了朱标的话,神色稍缓,紧绷的眉头渐渐松开,微微颔首。他的思绪不由自主飘远,回想起那些在血雨腥风中摸爬滚打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