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去后,朱元璋满脸笑意,兴致颇高,声音洪亮地说道:“老四娶了天德的女儿,如今咱大孙又要迎娶鼎臣的孙女,这可都是大喜事啊!亲上加亲,好得很呐!”言语间,满是对儿孙婚事的满意与对家族兴旺的期许。
汤和在一旁听着,暗自思忖。他心里清楚,朱雄英作为皇太孙,未来继承大统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反观徐达的女儿,不过是嫁给了燕王朱棣。这么一对比,自己的孙女即将成为未来的太孙妃,日后甚至有可能母仪天下,论起这门亲事的分量,自己确实是比徐达更有“收获”。
想到这儿,汤和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面上却依旧恭敬谦逊,拱手道:“全赖陛下洪福,臣也深感荣幸。”
朱元璋瞧着汤和那一闪而过的得意神色,哪能不明白这老兄弟心里在琢磨啥,不由得笑骂一声:“你这老家伙!”
朱樉看着朱雄英,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故意拖长了音调说道:“瞧瞧,咱们威风凛凛的不良人天莽星,好不容易回趟家,就不打算去瞅瞅自己的弟弟?允熥那小子,可是整日念叨着你,想你想得紧呢。”
朱雄英一听,顿时脸上一阵滚烫,他微微拱手,向在座的众人匆匆道别,脚下生风,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
朱雄英匆匆离去后,汤和神色一凛,向前一步,拱手说道:“陛下,江南士族及其九族已尽数押解回京,还有抄家的财物也已带到,如何处置,还请陛下圣裁。”
朱元璋一听,眼中瞬间燃起怒火,猛地一拍桌子,怒声吼道:“斩了,统统诛九族!这些遭瘟的东西,竟敢做出这等天理难容之事!”那声音震得屋内空气都微微颤动,足见其心中的愤怒。
朱标见状,面露不忍之色,上前一步,试图劝阻:“父皇,这……”
朱樉赶忙出声打断,提高音量说道:“大哥,我百分之一万支持老朱!”他顿了顿,神情变得异常严肃,接着向众人详细讲述起江南士族治下百姓的凄惨境遇,一桩桩、一件件,听得众人面色凝重。
“大哥,”朱樉的声音微微颤抖,满是悲愤,“他们还与明教勾结,放任明教四处抓捕孩童,制作那惨无人道的人羊。
人羊一旦制成,动物的皮毛就会与人皮紧紧粘连,再难分开,那些孩子会慢慢丧失本性,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们可都还是些年幼的孩子啊,是咱们大明江山未来的希望,却惨遭如此毒手!”
朱标听闻朱樉的讲述,脸上血色尽失,心中满是愧疚与自责,扑通一声跪下,声音颤抖地说道:“是儿臣的错,未能察觉江南士族的恶行,让百姓和孩子们遭受如此苦难,请父皇责罚!”
他低垂着头,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些无辜孩子的模样,又想到若是自己的儿子朱雄英、朱允熥遭遇这般惨事,心中顿时一阵绞痛。他仿佛能感受到那些孩子父母的绝望与痛苦,心中悲愤交加。
朱标缓缓抬起头,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然,一字一顿地说道:“父皇,此次就让儿臣监战吧!”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足见其内心的愤怒与悲痛。
朱标面色凝重,眼中满是懊悔与愤怒,沉声道:“儿臣一直以为他们只是贪墨些银两,做些蝇营狗苟之事,却没想到他们竟如此丧心病狂,做出这等令人发指的恶行!儿臣不会再给这些畜生求情,他们罪有应得!”
朱樉微微颔首,目光冷峻,语气中透着一丝肃杀之气,悠悠说道:“雪崩之下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江南士族这些年来鱼肉百姓,搜刮民脂民膏,他们的后代享受着奢靡生活,就得为其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今日不除,大明的根基都要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