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刚才用左手死死地捏住大腿,尽量不让其发生不自然的抖动,刚才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居然面对着他还能若无其事地闲聊下去。
就在刚才,德古拉将书本送到覃安面前时,他袖口下的银制十字架再度勾起了覃安那个晚上的痛苦记忆。
那五只纤细的长指像五条毒蛇一样,张开血盆大口迎面扑来。月白色的火焰从掌心喷射而出,贴着覃安的头皮将他背后的女巫吞噬,凛冽的惨叫声犹如榔头一样狠狠敲击在覃安的心头上。
当时他脑袋里一片空白,眼前只有那个缠在手腕上不断左右摆动的银制十字架。
他对那时候的记忆十分模糊,甚至连站在面前的顾蕾究竟是怎样的表情都看不清,但是十字架的影子由始至终像个钢印一样停留在自己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这时,脑海里接触过的两个银制十字架完美重合在一起,而且十字架上面镌刻着的塞纳文也让他记忆犹新。
鲜血无分贵贱。
短短这几个字把德古拉教授只是一个普通的基督教信徒这个不着边际的猜想给抹去。
德古拉与教皇本就是同一人!
覃安抓着脑勺上的头发,他还是不敢相信温文尔雅的德古拉教授就是那晚心狠手辣的大魔王。
但是仔细一想以他红帽魔女的实力简单的易容魔法简直就是小儿科,再加上他对人体魔法的理解将肩胛骨、颧骨等部位稍微压缩得更女性化一些,那晚金发女性便诞生了。
所谓教皇的信使也不过是他凭空捏造罢了,真正的信使就是教皇本人!怪不得他没有经过星露可院长的手就能获得所有守护魔法阵的地图。
完全就是凭着自己是学院客座教授的关系,在学院周边踩点记录,前前后后花了几年的时间基本上把学院附近的守护魔法阵摸索了个遍!
要是他将标明魔法阵的地图传播出去,号称铜墙铁壁的普莱德魔法学院顷刻间就会崩塌
经过玛丽亚大家长的盘问,幸好这一次自己留了个心眼,没有将傅青铃和顾蕾供出来。
编了一个荒谬的谎言搪塞了过去,说自己活抓到了新月教的女巫,从她口中问出来的。
对其他人来说可能只会觉得覃安在说故事,但是当局者迷!
教皇处于计划的中心,为了隐藏自己,这恰好又和各大主教脱离联络,正好给这个谎言有了可趁之机!
所以他就算有认为这是个谎言的意识,也不得不考虑到是否真的有这种可能性,他才会一听到入侵学院的消息严肃以待。
但是确认真实性也很简单,从主教开始溯源就可以得到正确答案,哪个主教手下少了人便可以得到正确结果,而自己刚好又脱离了蓝乐主教的麾下那么如果真给他接触到新月教的主教们,首当其冲肯定是顾蕾一伙人。
自己肯定不能在学院里滞留,滞留越久两边暴露的风险也就越大。况且他又和嫌疑程度很大的新月教教皇德古拉接触过,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标明魔法阵的图纸顺利传出去。
该怎么办才好呢?即能监视到德古拉教授的一举一动,又能不被学院其他的魔女发现。
覃安只想到了一个可行的方法ashash逃离普莱德魔法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