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动静闹得大,就连路过的不少行人都纷纷停下了脚步,窃窃私语的围观。
“这不是秦家的小子吗?怎么还是被官府的人找到了?”
“听说是跟赵皋闹上了,这赵老板可是个不好惹的主。”
“啧啧,赵老板这么有钱,谁敢跟他斗?”
“就是就是,人家背后可是有人撑腰呢,秦贺该不会真的把他当成一个小小的浣衣坊管事儿了吧?”
“秦贺可真是胆子大,他真以为自己酿了几坛好酒,就能斗过赵皋?”
“还是年轻啊……”
“……”
听着身边传来的这些风言风语,秦贺握紧了拳头,目光中闪过些许冷厉。
赵皋,这次的事情绝对没完!
然而事态紧急,秦贺只能尽快赶回村中,一路上飞奔回回去,心中思索着该如何跟大姐她们和赵氏解释当下的情况。
一进家门,秦韵和秦招娣看到秦贺气喘吁吁的模样,心中顿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再望向秦贺身后,只见空无一人,她们的心顿时沉了下来。
“小贺,大牛哥人呢?”
“他不是和你一起送酒吗?”
秦韵站起身来,下意识的开口问道。
然而,秦韵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秦贺的样子惊住了。
只见秦贺额头上冒着汗,嘴唇微微颤动,欲言又止。他抬头看到院子里的众人,更是紧紧抿住嘴。
“出什么事了?”
秦招娣察觉到异样,急忙冲过去抓住秦贺的手臂,紧张得声音都有些发颤,“小贺,你怎么这么慌?是不是又出变故了?”弟弟出息后,她还从没见他这么慌乱过。
秦贺深吸一口气,满脸纠结。
“大牛哥出事了!”他说,“赵皋买通衙役,把他抓到衙门,说他破坏捕猎陷阱、偷猎,要治他的罪!”
众人听后,都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什么!”秦招娣脸色瞬间涨红,猛地拍向旁边木架,瓷碗被震得叮当作响。
她愤怒地提高音量:“赵皋简直丧尽天良!欺负我们秦家还不够,还不放过大牛哥!大牛哥是为帮我们才出事的,我现在就去找他算账!”想到在浣衣坊受的委屈,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给我站住!”秦韵一把拉住冲动的秦招娣,皱眉呵斥道,“你去了能怎样?送死吗?还想让他抓住把柄,让咱们更被动?”秦韵虽然也心急如焚,但她知道冲动没用。
“可我们不能看着大牛哥被关进监牢!”秦招娣声音哽咽,眼眶泛红,“大牛哥是因为我们才被抓的啊!”说着,她抹了把眼泪,满心自责。
“当然不会不管。”秦韵抿了抿嘴,努力让自己冷静,“现在得想办法把人救出来,冲动只会坏事。把家里的银子都拿出来,一定要保住大牛哥。”她知道衙门黑暗,银子或许能派上用场。
听到这话,秦贺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摸身上的口袋,紧接着脸上就写满了懊悔。
犹豫片刻,他终于低声说:“今天去镇上和那贵人谈生意,他给了一锭金子。我给大牛哥看的时候顺手塞给了他。现在他被抓,金子怕是落到赵皋手里了。”
“什么!”
听到秦贺这番话,秦韵难以置信瞪大了眼睛,险些一口气没有喘上来:“这下麻烦更大了。”
“没有银子,我们和衙门那边根本没法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