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介儒并没有用我们的钱去买粮食。”张力说。
吴胜、张力等人又一次聚集在城东的民居中,如今大可国正处在暴风雨前夜,吴胜他们正在煽风点火,希望早日看到大可国在风雨中飘摇。
“方介儒已经不是一介儒生了,他的治国之才超出了我们的想象。”吴胜看起来并不焦虑,“何况,我用二百万贯钱,主要买的还是时间,现在朝廷对民心很担忧,而且我怀疑有些人已经把目光放到了我的身上,现在舍去这笔钱,只是让皇帝对我们有一份信任。”
“皇帝老子还想给大哥封官呢,”庆广笑道,“恐怕他不知道,只有他屁股下的座位,才是吴胜大哥想要的。”
“庆广兄弟不要这么说,我们要的不是一个椅子,而是天下人拥有天下,”吴胜制止了哄笑的众人,“现在的形势也就比较明了了,皇帝身体不好,现在国事繁重,估摸着,他不久就会传位了。”
“龙阳王即位,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刘平说道。
“这个龙阳王也够毒辣的,”张力说,“当年南封队和汤阳郡队的虎步赛时,他坐在归德王身边,竟然敢让秦博士发射火箭炸归德王,如果不是我们派的人在比赛后宣传龙阳王才是真凶,估计没多少人会怀疑到他。”
“他这也是兵行险招,”刘平捻了捻胡子,“归德王除去后,他又鼓动武威王去雨之国,就武威王那种暴虐的性格,很有可能会死在雨之国,即使武威王能够凯旋,但是大可国百姓并不认可这个嗜杀成性的王爷,武威王在朝中的声望也不高,无法继承大统。”
“太子是个废人,皇二子专心礼佛,竟然连王爷的爵位也不要,是个明哲保身之人,不会觊觎皇位,”吴胜也跟着分析道,“现下,只有皇帝很喜欢的言御王还有一些可能。”
“言御王专心编书,看起来不像有野心之人啊。”刘平问道。
“此言差矣。编书、著述,本就是功名之事。立德、立功、立言三不朽,通过立言追求不朽的人,又岂是真正淡薄名利的人。”吴胜叹道。
“方介儒和龙阳王交厚,天下皆知,现在方介儒又和言御王走这么近,难道方介儒在押注吗?”张力问道。
“非也,这种言论现在朝野上下说的很多,但是相信的人,明显不了解方介儒。这个人虽然学问渊博,又有干才,但归根到底,他的志向是济世,并不是为了个人谋功名。”吴胜感叹道,“而且,按照方介儒的性格,他在政治上本不应该认同龙阳王的,之所以如此,完全是因为一个情字。”
众人会心的一笑。
“其实,方介儒最近和言御王走这么近,又何尝不是龙阳王的安排,”吴胜继续分析道,“现在龙阳王唯一担心的,也就是言御王了,他让方介儒接近言御王,一方面可以得知更多言御王的真实心理状态,这是他派的各种形形色色的探子做不到的。另外,龙阳王还希望这两个书生在一起,能够把时间用在无关痛痒的谈诗论道上,而且,据说言御王也有龙阳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