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1 / 2)

暮色笼罩西边天际时,盛怀安在二楼书房看见安姩在庭院里练云手。

青砖地上落着零星的玉兰花瓣,安姩穿着烟青色的练功服,夜风掀起纱制裙摆,像宣纸上晕开的一笔水墨。

她忽然踮脚旋身,发间木簪穗子在空中划出金线,恰巧接住一片飘落的花瓣。

夜风裹挟着玉兰花香潜入书房,男人松开钢笔,金属笔帽在书桌上敲出声响,就着半盏冷茶,看安姩把二十四式身韵串联成流动的月光。

十九点十分,盛怀安拿起一本《贞观政要》离开书房,悄无声息走入庭院,在一旁的藤椅上坐下。

安姩一个轻盈跳跃转身,看见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男人,心里吓了一跳,但面色依旧平静。

白色衬衫领口微微敞开,眼神专注地落在书页上。微风撩动他的发丝,偶尔翻书的声响,与蝉鸣交织在一起。

安姩忽然想起新编的舞蹈《越人歌》,旋身时故意将水袖甩向他膝头。

盛怀安头也不抬地接住飞来的鲛绡,翻着书页的指尖顿了顿,抬眸看她,眼底含着温柔笑意。

“未来首席,你很不专心啊。”

安姩轻笑着扬了扬眉,手臂发力,轻松收回水袖,“盛书记,你在故意让我分心。”

盛怀安起身走到她身边,长臂揽住她的细腰,“跳了这么久,该补充电解质了。”

安姩伸手把玩着他衬衣的第二颗扣子,“回来的路上你就有点儿不对劲,怎么?有话想跟我说?”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盛怀安顺势握住那只手,拇指在她虎口薄茧处摩挲。

“有吗?”

随即,长指轻刮了下她的鼻尖,牵着她走进屋内。

餐桌上煨好的川贝枇杷水,温度早已晾得差不多。

安姩非常自觉地走过去端起,一口干了。

放下杯子,舔了舔唇瓣,“我先上去洗澡了。”

盛怀安闲庭信步地跟了上去,自觉地走进另一间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