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六垂手规规矩矩地在帐前侍立，腰杆绷得笔直，额角还沾着未干的露水。何勇满面春风地翻看着录簿官呈交上来的战况统计，羊皮纸上密密麻麻的字迹在晨光里泛着暗红，仿佛还带着昨夜的血腥味。
“王统领，初来乍到就立下如此战功，真乃我大梁将士的楷模啊，哈哈哈，不可骄躁，再接再厉啊。”何勇指尖敲打着册页，金镶玉的扳指撞出清脆声响。王六“扑通”一声跪下，膝盖重重磕在青石砖上：“属下只是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全凭大人指挥有方。”
“嗯，不贪功，有前途。”何勇慢条斯理地摩挲着胡须，突然话锋一转，“昨晚虽立了战功，但兵士长来报，竟然折损了几位士兵。那就功过相抵，还望王统领督导操练，带着弟兄们减少伤亡，再立战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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