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喜奎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整身处在臭气熏天的柴房里。
身上被五花大绑着,他下意识的拼命扭动着身子,试图挣脱绳索的束缚。
可那绳子绑得太紧,他每动一下,绳子就勒得更紧,他可是一个唱曲的,生的皮肤娇嫩到不行。
每一次用力,都疼得他倒吸凉气。
就在他心急如焚之时,柴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阳光下,尘土飞扬刺激的喜奎根本就睁不开眼睛。
“这是那里?”
一个身材矮小、獐头鼠目的男人走了进来,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的说:“哟,醒啦?”
那男人阴阳怪气地说道。
喜奎怒目而视,“你是谁?为什么绑我?”
男人走上前,围着喜奎转了几圈,“你就别管我是谁了,有人要你的命,我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罢了。”
喜奎心中一惊,忽然间像是明白了什么。
“我想起来了,梁安!是他对不对?”用力的晃动了一下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
记忆清晰了起来,有种必死的感觉。
男人突然抽出一把匕首,在喜奎眼前晃了晃,抵在了他的脖子上,一种冰凉感觉从脚底蔓延到了全身:“老实点,受死吧,还能少受点罪。”
喜奎闭上眼睛,心中涌起一股绝望,难道自己今天就要命丧于此?
就在匕首即将落下的瞬间,柴房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柔儿,柔儿肯定来救我了。”
唯一的希望就是姜柔儿能赶来救他,尽管喜奎知道,很大程度上就是那个女人招惹的是非。
可心底依然存在着的希望。
等待到的却是那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是梁安推门走了进来。
梁安冷笑一声,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鄙夷和不屑,“你倒是会做梦,谁会救你?”
喜奎这才看清眼前的人是梁安,顿时慌了神,脸色变得惨白,但他还是强装镇定道:“梁爷,你真的想对我下死手?你要考虑好了,无论怎么说到什么时候,我也是”
梁安不答顺手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他的面前,翘着二郎腿脸上带着戏虐的笑容。
“你放过我一条命,我错了!我错了!”
在性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他终究是没有了什么底气。
下一瞬,耳边传来的声音,冰冷得如同腊月的寒风,“你和姜柔儿到底怎么回事,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喜奎心中一紧,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还是嘴硬道:“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梁安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不削的耸耸肩,发出一声冷笑。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
那种甜言蜜语,拿去欺骗女人还说的过去,还舔着脸在这里说这些。
喜奎语塞,心中有些后悔,招惹到了不该的人物。
若是不伤害闵夫人,自己也不至于落得如今这个下场,可人不都是向往高处走嘛。
想要拼一把,最后直接把自己送进地狱里。
他慌了,悔恨了。并不是觉得自己勾搭了姜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