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步步紧逼,身为天子的赵承渊不得不面对。
“大胆!竟然当庭诘问陛下,以臣问君,以下犯上!你这是大不敬之罪!”柳尚书此时也反应过来,怒斥道。
江岁华不卑不亢。“那就请陛下允准人证上殿,至于大不敬之罪,臣女甘愿受罚!”
“按大庆律例当庭杖七十,以儆效尤,本官劝你还是好好考量一下,能不能承受得住这七十庭杖。”柳尚书瞥了眼江岁华,满脸都是讽刺,七十庭杖便是武将也不一定能受得住,江岁华一小小女子难道能受得住?
“臣女甘愿领罚,但请陛下允准人证上殿。”
“陛下不可!”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在殿中响起,霍太师手持笏板走到江岁华身边,褶皱横生的脸上尽是凝重。“江岁华虽有当庭诘问陛下之嫌,却情有可原,她刚失了生父,身体又一向病弱,老臣不敢求陛下饶恕江岁华,只是七十庭杖未免有些苛责了,还望陛下三思。”
江岁华眼眶微微发酸,或许太师是为了太子和霍家的前程,但在孤立无援的境地,只有太师切切实实地站了出来肯为她说话。有霍太师牵头,其余太子一党的朝臣们也纷纷求情,毕竟江岁华口中之事若是真,三皇子便再无登基之望,他们便是新帝的功臣。
此起彼伏的求情让赵承渊额角直跳,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萧胤明。“五十庭杖,允准上殿。”
行刑工具很快布置完毕,为求公正,并未挪到专门庭杖的地方,而是就在大殿一侧,连堵屏风都未曾设下。江岁华径直而去,趴在了行刑的板凳上。
刑杖落下的瞬间,江岁华只觉腰臀一阵闷痛。沉闷的响声在殿中响起,江岁华却始终一声不吭,可那沉重的闷响却又昭示着并未因她是女子而放水,朝臣注视着挥动的刑杖和咬牙忍受的少女,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有些甚至不忍地别过头去,不愿再看。
五十杖,不过半柱香不到的功夫,可对江岁华来说却像是过了半年之久。
五十杖一张不差地挨完,江岁华由侍卫搀扶起身。“还请,陛下允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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