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还记得,臣女曾在福膳楼化名卖画之事?当时殿下要求臣女为先皇后重新画像,贵妃要求臣女画百鸟朝凤图,进宫赴宴,殿下可知为何萧胤明和温氏都不曾怀疑到臣女身上么?”江岁华看向赵玄,神色冷静又自信。
“为什么?”
“因为臣女身边有一位忠心耿耿的奴仆,一位可以无声无息乔装易容成他人的奴仆。”她眼底闪过得意的神采。“殿下见过的,是霍公子身边的青雁。”
记忆被骤然拉回到数月前,当时他与霍重九去信州府巡查盐税,霍重九身边却只带了一名贴身侍卫,他问过,却得知另一名侍卫被他留在了京城看顾江岁华,他们在信州府待的那段时间,正是江岁华名声大躁之时。
“殿下不愿去曲城,自有人替殿下去。殿下只需在近处亲自调查当年人证便是,待时机成熟再寻个由头回京,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江岁华一番话,彻底解决了赵玄心头之患。这样一来,萧胤明以为自己当真去了曲城,定会抽调心腹追杀,京城京郊各处的守备松懈,他正好趁机彻查。好一出调虎离山,好一出瞒天过海。
赵玄看江岁华的视线越发炙热。“霍重九待你如珠如宝,他若是知道你这样算计他,算计他身边的人,岂不伤心?”
江岁华神色未变。“即便不是臣女告知,殿下也迟早会知道,不是么?世上的人与人之间何曾停止过算计,父母亲眷,手足朋友,别说擦肩而过的陌生人,便是至亲夫妻,也是要算计着彼此的心意、娘家夫家的便利、子女的前程。臣女之于殿下,不正是如此么?若没有可算计的价值,在这吃人的乱世中,早就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美貌固然重要,但美貌之下的野心和蜇人的利刺才最动人心,从曲城初见到京城再见,他和她的每一次相见,江岁华都能带给他惊喜。她若是男儿,成就或许不会比霍太师逊色,但也正因她不是男儿,与他而言,可算计之处更多。
她可以是他运筹帷幄的军师,也可以是他挟制臣子的棋子,更可以是承欢身下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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