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容想到刚才母妃脸上的慌乱,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但看着待自己一如往日的母妃,赵容很快就将这点疑惑抛诸脑后。“儿臣听王内官说父皇今日身体格外不适,不知好些了没有?”
柳霁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自午膳后处理了会政务便休息了,你去叫你父皇起来罢,也好用膳吃药。”
赵容不疑有他,多年的父子情让他对赵承渊十分亲近,立刻端了药碗去了卧室,水红的帷帐后是紧闭双眼的男人,只几日不见,父皇苍老了许多,脸颊都有些凹陷进去了,赵容愧疚,若不是他酒醉误事,父皇也不会被他气到生病。
“父皇、父皇…”
赵承渊一睁眼,看见的是赵容关切的神情,他心头稍感宽慰,视线上移,映入眼帘的是水红色的罗裙和被他镌刻在心底三十余年的面容,因为背着光,女人的面容被阴影笼罩,看不清她眼底究竟是笑还是冷淡。
“阿霁。”他唤她的名字,声线沙哑。
柳霁应了一声,坐到床边。“陛下,您醒了,让容儿服侍您用药罢。这药在炉子上煨了三四遍了,再热只怕要失了药性。容儿在府里闷了这些天,日日都遣人来问候臣妾和您,闻听陛下不好,紧赶慢赶着就进了宫,您瞧瞧他这满头满脸的汗。”
赵承渊看着为自己掖被子的女人,又看看端着药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儿子,心下微软,当下坐起身来,靠在床头拍了拍少年的脑袋,却并没说话。赵容眼眶微湿,小心翼翼地伺候着汤药,殊不知父慈子孝的场面落进柳霁眼中,却又是另一番滋味。
赵容侍奉完汤药,本想向父皇认错,还未张口就见父皇摆摆手。“你先出去,朕同你母妃有话说。”
柳霁心头一跳,却还是强作镇定让赵容先退下。“陛下有什么话同臣妾说?”
赵承渊凝视她良久,忽而道。“朕做了一个梦,梦见小时候初次在御花园中见你的场景,朕想同你说,朕会是天子会一辈子待你好,可你却头也不回地走开了。朕找了你很久,你却始终背对着朕,在朕可望而不可即的远处。”
男人在抬眼时,眼底已是一片猩红。“阿霁,别离开我。”
柳霁被他的眼神看得一怔,旋即上前握住男人的手。“陛下宽心,臣妾会永远陪着您。”
真心与假意,谎言与真相,她从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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