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华这幅置身事外的模样让赵玄有些不爽。“你看起来心情不错。”
江岁华起身,理了理长发。“殿下心情难道不佳么?云蝉,你先出去,我同殿下有话要说。”
云蝉看了眼太子又看了眼江岁华,悄声退出了房间。
“萧薇和赵容的事,是你所为。”赵玄眼底寒芒乍现,从他见到江岁华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她不是任人摆布的软性子,之前江和易在东宫养伤,他捏着她的软肋不怕她不听话,但现在,江和易没了,唯一能牵制江岁华的人没了,江岁华之于他犹如一匹脱缰的野马。
江岁华脸上丝毫没有被拆穿的意外和慌乱。“是,臣女蒙受殿下恩德已久,故此报答。”
赵玄面若寒霜。“你早知姝儿对你嫉恨已深,所以,你故意激怒姝儿让她对你下手,又故意对赵容示好,引萧薇而去,你算定了姝儿会带人回去揭穿你和赵容,所以早早离开坠湖,以求撇清干系。”
江岁华掩唇,故作惊讶。“殿下是聪明人,臣女这些不过是雕虫小技。公主殿下想对臣女出手,萧薇想与三皇子殿下长相厮守,臣女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如今的局面,对殿下而言难道不是喜闻乐见么?”
她说得太理直气壮,种种算计在她眼中仿佛最不起眼的微末小事,赵玄凝视着女人,气急反笑。“父皇一直偏爱赵容,今日责罚也不过是一时之怒,待父皇怒气一消,事情风波一平,又有贵妃时时劝谏,早晚会将这件事抛诸脑后。但赐婚的圣旨一下,将军府便是赵容的岳家,双方往来只会更加频繁。你倒是说说看,本宫喜从何来?”
江岁华拿起妆台上的口脂,拨开流光溢彩的贝壳,用手指沾了些殷红的口脂擦在唇上。“臣女听闻,当年贵妃自入宫后久无所出,直到嘉庆二年,才育有三皇子。”江岁华慢悠悠说着,殷红的唇瓣在苍白的面容上像是雪地里刺目的梅花。
赵玄蹙眉,不明白她突然提及往事的意图。江岁华似是嫌口脂太艳,用手抹开了些,语气幽幽。“殿下的外祖乃是手掌兵权的肃定大将军,母后乃是将门独女,陛下登基后,殿下便是名正言顺的太子,殿下难道没想过为什么彼时年轻气盛的萧胤明没有选择支持殿下,而是一个论样貌论能力都不如殿下的三皇子,难道年少情深,当真能让人甘愿为之赴汤蹈火么?”
她指尖太过用力,有些口脂抹到了唇瓣之外,触目惊心却又摄人心魄。
“他们能为二皇子安排一个‘生母’,自然也能为三皇子安排一个‘生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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