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安福身行礼:“多谢陛下。”
除夕宫宴上,江锦安自是同萧昭坐在一起的。
沈荣宁病重,听说如今连床都起不来了,后宫之中自己母亲一人独大,萧昭心情大好,忍不住多喝了两杯,拉着江锦安絮絮叨叨说着话。
陆宛平弯唇笑着,回眸时瞧见萧睿鉴的目光沉沉落在江锦安身上。
萧昭未觉,笑嘻嘻的起身,举着酒杯就来敬萧睿鉴:“儿臣敬父皇一杯,愿父皇来年多喜乐,多多赏昭儿金银财宝!”
萧睿鉴弯起唇,当即便命人取了库房里的琉璃钗来,这钗子萧昭喜欢许久了,可萧睿鉴始终不曾赏赐给她,如今得了这钗子,萧昭自是高兴的。
可这簪子有两枚,取的是并蒂牡丹之意。
可萧睿鉴却只赏了她一枚。
“多谢父皇!”
萧昭倒也没计较,开开心心的捧着钗子回去了。
沈荣宁不在,萧崇楷也称病未曾进宫,陆宛平只觉这个除夕过得分外开心。
殿中舞乐未休,月光在殿中流泻开来,静静的落在江锦安月白色的袍裾上。
她明明是在笑着,可陆宛平却觉得她那样的孤独和难过。
宴席结束。
却有人把她唤住。
是萧睿鉴身边的内侍。
那内侍从袖中拿出一雕花的匣子来,低声道:“这是陛下赏赐给县主的,县主收下吧。”
待那内侍离去,江锦安打开匣子看了一眼。
是一枚琉璃钗。
与萧昭那枚本属一对。
她忽的就笑了,合上匣子大步朝西华门而去。
风雪落在她身后,把人衬得愈发单薄。
西华门前,陆清渊用大氅把她裹住抱上了马车。
车厢内,江锦安小心的窝在陆清渊怀里,脸色被冻的有些发白。
陆清渊受了伤,今日不曾来赴宴,可为了接她,还是冒着风雪来了。
他抬手,轻轻抚着她的发丝:“我带你去个地方。”
江锦安抬起眼皮,心中拥堵着的郁气散了些,她问:“去哪里?”
陆清渊没说话,只任马车行着。
越过熙攘的街道和人流,周遭逐渐归于沉寂。
风雪声渐渐小了,马车停下。
陆清渊先下了马车,江锦安紧随其后。
四野寂静,唯独前方小亭里亮着光。。
陆清渊竟是把她带来了京郊的土坡上。
江锦安失笑:“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话还未说完,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被满天炸开的烟花吞没。
自暗夜里爆出的烟花如满天流星散落,像是在天边洒了一把朱砂似的,绚丽的性子慢悠悠的自天际滑落,在霜雪的映衬下织就出了一副浓艳的花卷。
江锦安的眼忽然红了。
她把脸埋在陆清渊怀里,没去看那满天的璀璨烟火,她只是抱着他,紧紧的抱着他。
陆清渊弯了唇角,轻轻拍着她的背脊。
在这个除夕之夜,在玉树琼花之下。
江锦安踮起脚,吻在了陆清渊唇边。
这样多的焰火怕不是一日之功,她笑得开心,明艳的火光照的她脸颊绯红,江锦安往陆清渊怀里躲了躲,二人仰头,看着满天的烟火。
有人弃她如敝屣,轻易打发。
可亦有人视她如珍宝,捧出一颗心来,不嫌困苦麻烦,只为博她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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