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见江锦安逃走,提着剑便追了上来。
林中枝干该横生错综复杂,江锦安身量小,逃起来自是灵巧,那二人却没有那么幸运了。
枝干拦在他们身前,稍不注意便会划伤面颊,那两人发了狠,用剑斩断几根树枝,大步追了上来。
飞沙迷了眼,泪水顺着眼眶直往外流,江锦安正跑着,脚下却踩中捕猎的兽夹,脚腕被死死咬住,身子因为惯性往外摔去之时,腰间被人稳稳住,熟悉的沉水香气息在鼻尖萦绕,江锦安倒在陆清渊怀里,只听得耳边厮杀声响了片刻。
周遭归于寂静。
男人蹲下身,用手掰开拿兽夹,江锦安擦干净面上泪水,眼前恢复清明:“留活口!”
她抓着陆清渊的衣襟,焦急道。
陆清渊应了一声,兽夹碎裂后,陆清渊把人打横抱起,其中一名追杀江锦安禁军被人摁着倒在地上,陆清渊缓步走近,抬脚踩在那人面颊之上,那人痛的嚎叫不止,江锦安扯了扯陆清渊的衣襟:“陆清渊!”
他面色沉沉,满目猩红,江锦安是真的怕陆清渊一气之下把这人杀了。
“把他绑了带回帐里,我还要提着她去见沈荣宁。”
“嗯。”
他低低的应了一声,抱着怀里人往营帐中去。
手背上鲜血滴落,在暗色的衣摆上落下一抹深痕。
江锦安今日穿的是骑装,手臂小腿处都有硬甲护着,是以并无什么大碍,除却脚腕上的伤口。
兽夹锐利刺进骨肉之中,且那兽夹埋于野地,上头尽是锈迹,要用清水洗涤伤处,陆清渊捏着她纤细的腕,一只手握着一盏清水,他犹疑的看向江锦安,迟迟不曾动作。
江锦安知道他在迟疑什么,苍白着脸挤出一个笑来:“我不疼的。”
陆清渊低下眸子,怎么会不疼呢?
齿关紧了又紧,捏着杯盏的手指尖泛白,手腕倾斜,清水自伤口处流下,江锦安揪着身后软榻上的布料,抽气声在帐中格外突兀。
额上渐渐浮上细密的汗珠,可对上陆清渊的眸光时却还是浅浅的笑了下:“真的不疼。”
清洗完伤口,陆清渊拿了伤药为她包扎,她此刻已经没力气说话了,靠在陆清渊怀里,深吸了一口气后拿起一旁的清水替他冲洗着伤口,替陆清渊包扎完后,江锦安这才发觉,他眼眸是湿的。
“对不住。”他闷声道:“是我来迟了,才害的你受伤。”
“没有。”江锦安捧着他的脸,“是我不小心踩中了陷阱而已,不是你来迟,与你无关。”
“是我的错。”陆清渊摇头,似乎认定了江锦安受伤是自己的过错。
帐子外头,呼啸的风拉扯出绵长的尾音,兵士经过时铁甲摩擦的声响随着风声传进帐中,她听见萧昭焦急的呼喊:“去找!都给本宫去找!找不到江锦安你们都别回来!”
心下一热,江锦安撑着身子起身:“眼下沈荣宁应当以为我已经死了,你送我去她帐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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