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1 / 2)

窃魂卷轴 大师兄 2055 字 5个月前

无论过了多少年,我总是无法忘记爷爷把《窃魂卷轴》交给我的那个夜晚。

“天星,明天就是你十岁的生日了,这本书交给你,你好好保管。”

爷爷像个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身后,把一本黑色封面的古书郑重地交给我。

“记住,千万不能打开这本书,也不能把这本书给别人,就算是你姐姐也不行。”爷爷神情肃穆地叮嘱我说。

书的名字叫《窃魂卷轴》,封面是一张白色的蜘蛛网,蜘蛛网上吊着密密麻麻的眼珠子。

眼珠子忽闪忽闪的,像是装上了钩子般,不经意地瞥上一眼,就被死死勾住,差点把我的心魂都勾了去。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胆战心惊地把书收好,和我的日记本锁在了一起。

从那天晚上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和强烈的好奇同时充斥满我的内心。我的心思全部飞到那本《窃魂卷轴》里面。以致于在读其他的书的时候,都有种食之无味的感觉。

《窃魂卷轴》这本书并不厚,准确地说,是薄薄的一本。

我时常在遐想:《窃魂卷轴》里面究竟是什么内容呢?是一本短篇小说吗?是图画书?绘本?还是一本魔法书?靠!不会是召唤恶魔的禁书吧?!

“天星,你不好好写作业,发什么呆呀?”姐姐用书敲打我的脑袋,教训我说。

我叫林天星。我那个蛮横的姐姐叫林伊。我们是双胞胎。

大多数时候,我很不喜欢我姐。她总是仗着比我大,老欺负我。爷爷没在家的时候,她像妈妈一样使唤我,拖地、做饭、洗碗、洗衣服都成了我的工作,她只是负责发号施令就好了。如果她真是我的双胞胎姐姐,就比我先出生几分钟而已,凭什么就要凌驾在我之上?不公平,真的一点都不公平。

更不公平的是,我们虽然拥有同样的基因,她却比我要聪明十倍。她十岁就已经跳级念了初二,还年年拿全级第一名。而我,十岁才上小学四年级。我语文还过得去,不过数学就不行了,两位数的除法就要了我的小命。好不容易及格都是靠同桌王二傻的帮忙。渐渐的,王二傻是我最好的朋友。

而姐姐最好的朋友,都是每年上台领奖状的书呆子。

“我真怀疑,你的脑袋是不是被驴给踢了!”姐姐不耐烦地数落我说,“请问,这次你怎么考了倒数第一?”

“倒数第一又怎么样?”我装作很凶恶的样子,其实我心里很是怕她。

这次不及格的根本原因是王二傻那个混蛋拉稀了,没有参加单元测验。二傻不在,没人帮我垫底,我自然轻而易举地问鼎倒数第一。

“天星,你倒是长点心吧!”姐姐又开始了她的紧箍咒,“爷爷身体不好,我们都要懂事一点嘛,¥#@……”

我启动屏蔽模式,听着听着,就出了神。神游中,我看见了暗恋的刘小美和班长杨树林在小河边玩耍,心里恨得直咬牙。

“还有,你不要对人家小美痴心妄想了,你成绩这么差,怎么配得上人家?”姐姐说,“听说,她已经跟你们的班长在一起了。”

……

我心灰意冷,来到二傻家。刚进他家门,我就忍不住大喊:

“二傻喂,哥失恋了……”

王二傻的痢疾还没有好。他躺在病床上,虚弱得连双筷子都拿不起。听了我的倾诉后,这小子定定地看着我,像是阵前的军师般沉着而冷静,用温和又略带调侃的语气对我说:

“与其在这里像个婆娘般哭哭啼啼,还不如努力去俘获小美的芳心。”

x!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啊!

“行啊,二傻,”我摸了摸二傻圆鼓鼓的肚子,“拉肚子能治脑袋?”

“去你大爷的,”二傻大骂,“哥虽然傻,但并不蠢,明白不?”

从二傻家回来的路上,我已经有了一个周密的计划。

自那天起,我每天给小美写一封情书,摆出一副为了爱情,要浪子回头的架势。小美的值日几乎全部被我包干。她家的牛羊已经被我大捆大捆的青草俘获,成了我的好朋友,一百米开外见到我,就“咩咩”“哞哞”地直叫唤。更别提他家的看门狗黑子了,这蠢货在我鸡爪、骨头的强烈轰炸下,已然成了我的奴才。

两个月后的一天,我像一只跟屁虫一般跟在小美的身后,滔滔不绝地跟他讲我苦心收集来的段子。在松树林的石板路上,她突然停了下来,坐在石阶上,满脸心事地眺望着山的那边。

“天星,你说只有小时候才这么痛苦吗?还是长大后也一样?”小美满脸忧郁地说。

我内心一沉,不动声色地坐在她旁边,隐隐瞥见她的脖子上又多了一块淤青。不消说,一定又是她那位酗酒成性的父亲干的。

小美双手紧紧捏着我的手背,伏在我腿上痛哭了出来。

那一刻,我伤心极了。

我的心就像是西沉的落日,被虚空中产生的巨大引力,一点点地拖进了无尽的深渊。

把小美送回家之后,我独自一人叼着茅草,心事重重地往家里赶。

天已经黑了,只能模模糊糊地看见大山的轮廓。突然,几个黑黢黢的影子跳了出来:

“喂,林天星!你小子很有手段啊!竟然敢打我小美的主意……”

定睛一看,原来是班长杨树林。他的身后是几个高年级的大个子。

我被几个大个子围住,杨树林怒声问道:“说,你们发展到什么阶段了?亲过嘴儿没?”

亲嘴儿?亲你大爷啊亲!靠,恋爱又不是耍流氓!!

“亲了!”我镇定地回答。

“这王八蛋居然亲了,”杨树林暴怒,气得像个猴子般在原地转了个圈,“他居然真的亲了。兄弟们,揍他。”

乱拳乱脚从四面八方飞来。我被打翻在地。

没想到这群孙子下手真狠,我的脑袋不知道被谁的大头皮鞋踢了一脚,开始嗡嗡直响。我这才意识到这不是普通的打架报复。

我努力反抗,却又被踢翻在地。

正值我绝望之时,一位黑壮的汉子咆哮而来。他抄着一根木棍把围攻我的高年级同学打散,然后气喘吁吁地用木棍指着杨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