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老到老年痴呆的程度,当时绝对没有此人的存在。为什么会这样?陈想妹立即看向晒在温箱架上的相片,每一次剧照上都隐隐多了一个长平公主!
就如一个长平公主的魂附在戏中的长平公主身上。
那身段,那指型,那戏姿,每个一步姿都若要从相片走出来像的,就像回到了五十年代前的港台大戏棚,隐隐听闻乐曲声响起。
没有观众的戏棚,没有戏子的戏台,却隐隐看见有人在上面唱戏……最后还看见了不堪入目的一幕,有人在绝望呼救,有人狰狞咆笑!
她看见的甚至比我多,突然一张惨白面出现在她眼前,向她呼救:我死得好惨啊,救我……
陈想妹啊的一声惨叫,发了狂似地将温箱推倒了,然后慌地冲出了冲洗房。
她在酒吧地下室租的房,凌晨三点,酒吧已经打祥了,上面静俏俏一片,还隐隐有流浪狗的叫声传下来。
而地下室中除了隐隐可闻的药水味就剩下一片阴森,粉色昏暗的灯光就如幽幽鬼火。
锵锵锵……急促的锵钹声将陈想妹惊醒过来,她将晚带回来的那个混子还在出神地看着午夜梨园,听的仍旧是帝女花。
陈想妹听着此曲就感到心里发展毛,啪的一下就拔掉了电源。正想将这混子赶走时,身后的电视又传来锵锵声。
她立即脑袋发麻,脖后凉嗖嗖的。艰难地回头瞄了一眼,电源并没有插上,她连机顶盒都拨了,电视里还唱着帝女花,继着刚才还没看完的那一幕。
她再转过头去看一眼那个混子,她吓到魂飞魄散,面前哪来的混子,不正是相片中那个女戏子么?
陈想妹隐约听闻她的呼救声!
陈想妹吓得一脚踹了过去,随即就听闻一声惨呼,她定睛一看,自己还躲在地毯上,那混子似乎还想趁她睡熟时偷袭,却被她一脚碎狗蛋了。
这混子慌乱中一脚踩到了掏控器上,电视里又唱起了帝女花。
那混子却不管这些,他忍着剧痛,用力地掐在陈想妹的掐脖子,抖动着嘴唇说道:“你这贱人敢给我来绝的,我早就想玩点更好玩的!”
陈想妹被掐到脸色涨红,全身红力,这混子却在狰狞地狂笑着。就在此时,陈想妹正神识恍惚如回光返照时,帝女花的悲呛词调如在耳边唱起:
合卺交杯墓穴作新房,待千秋歌赞注驸马在灵台上……
这一曲帝女花就如他的丧魂典,这混子就像被一条无形的绳子吊了起来,挂在天花板上挣扎着。
陈想妹惊慌之下冲进冲洗房,胶卷上拍的全是帝女花!
此时的我正骑着绿皮嘉陵,正忘我地唱着禅院钟声。
直播我的日常工作,有事发生还好,没什么鸟事的话,看的鬼会无聊到要死,所以师姐就让我没事唱唱哥,跟鬼妹妹们一下。就算五音不全毁哥也没关系。
若是有毁哥帝这个将项,定非我莫属,别人唱哥要钱,我要命。姐说了没关系,反正他们都已经死过一次了。
我不会玩,也不想唱歌把鬼妹子们吓到魂飞魄散,只能哼这个。
我唯独能唱两嗓子粤剧,一曲禅院钟声唱完后,一群老鬼给我下毛毛雨,一百金豆零星撒着。这是打发乞丐的节奏。鬼粉们却是豪爽地撒了满屏花。
一曲唱完再一曲,离五点散场还早得很。忽然有一个女鬼要求点播帝女花!
我骑着绿皮唱着帝女花,一人唱两角,正唱得起劲时,手表就传来了滴滴声。
师姐将此表的各项反项信息都联接到了金氪眼上。有鬼出现了,鬼众们全都提起十分精神来。
我一指按下飚移键,绿皮嘉陵就瞬间飚移到了上下九隔壁的酒巴街。
凌晨三点半,这里静得只剩下猫在叫,金氪眼上那个报警点消失了,鬼不见了。
我却嗅到了一股诡异的阴魅之气!我感觉那不像是鬼,又说不上来那是什么鬼。
我正疑惑之时就看听隐什么东西被撞倒在地上的动静,随后就看见不远处有一个卷着一张被单的女子在一间酒巴的玻璃门前疯狂地拍着门,还偶尔惊恐地回头看,就像有什么东西追她似的。
这诡异的阴气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我二话不说,一道镇鬼符就飞了过去,贴在酒吧大门上,本来有团阴雾扑向此女的,忽然被这道镇鬼符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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