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广电大闹鬼的事情已经被传开了,师姐也没办法压下来,幸好没出人命,那几根手指也是模特的手指。
现在是早上七点,不少好奇的学生都跑过围观。出事的值班室被封条封锁了,外面还站着两个保安。
学生们都纷纷议论一定是那只被张大嘴摔死的狗回来报仇了。
我和师兄挤进人群时,有人认出我来了,连忙闪到一边去,仿佛我就像个瘟神似的。
我早上回来时正好碰上那几个人,被其中一个走路不带眼的撞了一下,把我手里还提着大包小包寿衣撞散在地上了。
这些衣服本来是要拿回来烧给小镇的。我还给小镇挑了一台三星新款笔记本,没想到被其中一个小子踩穿了。
那位同学现在还觉得悔气。
谣言就像瘟疫一样传来,一个个都想见鬼一样避开我。
我在值班室个往窗里瞄了两眼就被那两个保安赶了。
我们不是一个系统里的保安,他们早看我不顺眼了,其中一个昨天早上还被我摞倒了,打掉了两个门牙。
我正啄磨着是不是该悄悄潜进去进,张大嘴就开着一辆道琼师战斧过来了,后座上还坐着一个看上去很豪放的女人。
不正是卫校大三药剂科的林玉玲么?嘿嘿,那劲儿我还犹记在心,她说那次我是她第一个男人,不过是拿我来开公交内测试坐么。想不到现在又把上这么一个没品的糙汉,不就是看中了张大嘴有个堂伯在卫生局当个小干部么。
张大嘴听说过我和林玉玲的事,看见我后就直瞪眼睛。我看他印堂发黑,本想帮帮他的,可我还没开口就被他吼了一句:滚一边去,别来这多管闲事!
我还想提醒他什么时就被师兄拉住了,说道:“别管这这种家伙,他作的孽太多了。不但印堂发黑,天灵顶上还有怨气缠绕,被鬼缠上了。”
我没兴趣帮这种人渣,但我得把校园里那只调皮鬼揪出来。
可我们现在进不去,怎么办?我看着师兄。
抓鬼得先了解这只鬼为什么要来找这些人的麻烦。
师兄趁着旁人不注意,一道隐身符贴在我额头上,然后拉着我闪进了值班室里。
林玉玲好奇地捞了一下火锅里的东西,除了一勺子啤酒瓶盖之类的东西,还有两个白气球,汤上还浮着熟透了的蛋白。她的脸忽然羞红了一下,说道:“好恶心哦。”
我身上装有灵魂摄像仪,连接着我的砖头手机,正做着鬼播,鬼播室里有鬼发言嫌弃道:“好小个哦,这是的!”
“不对,是标准的”
“好像是红双喜,我生前抽的是大前门!”
这些鬼不但是无聊鬼,还是白痴鬼。尼妹的,当我没玩过气球似的,就大中小三号,哪来的两个加?莫非是非洲表哥加强版的。
这些鬼猜完什么型号,就猜牌子,有人研究起那团熟蛋白,当起了鬼中医分析此人的身体情况。
随后林玉玲又捞出了几个模特手指,把她吓个半死,投入了张大嘴的怀里寻找安慰,还发嗲地蹭了两下,把张大嘴蹭得上火了,要不是顾忌着外面还有围观群众,估计就在化身禽兽了。
直播室里的那里有的直呼爽,这娘们好风沙,然后就开始究竟起是真是假的,有的还研究是盐水袋还是硅胶。
我能确定是真的。
张大嘴在屋里转了一圈也没发现别的异常情况,那两保安一口咬定是昨天大嘴摔死的那只狗所为。
其中一个还建议把我请过来,听说我有点邪门功夫,能治这个。
张大嘴却是不屑一笑,言下之意大有瞧不起我的意思,还暗藏几分腻味。看来他对这个捡破鞋的老表身份耿耿于怀啊。
张大嘴已经想到办法,他最近认识了一个从南洋回来探亲的降头师,听说很厉害。他准备下午就去找这个降头师帮忙。
在大陆沿海,特别是珠三角和香港一带,降头师比道士还神秘。无非是媚外的心态!
林玉玲却张大嘴又崇敬了几份,还扯着嗲夺张大嘴好捧,连这种高人都认识。
一个保安无比猥琐地在张大嘴耳边说道:“大哥,听说降头术中有一种叫‘冲天降’的!很猛的……”
林玉玲在一旁听得脸红耳赤,骂了两句发音不太标准的粤语:你爹(地)好哀咯
张大嘴咧了咧嘴,心有定计,随后眼神阴郁地说道:“既然这只死狗来找我们兄弟麻烦,那我就让班房里的人好好招呼一下他!他不是很娘么?让他当一回女人好了。”
另一保安逞计,说道:“嘿嘿,大哥,我认识一个好这口的小混混,上星期把一果园里的大爷那啥了,因为无法可判,现在还蹲在广南治安队里。”
张大嘴赞了这保安两句,这事就交给他去办了。花点小事不是问题,最重要的是能给点颜色这只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