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原来只当沈卿司是个爱处处发.情的野狗。
到如今他有了两个美妾却从未留宿过一次,倒成了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了。
只是每次他看自己的眼神,那样灼热热烈,将她的记忆仿佛又拉回了过去与他缠绵的日子里...
不。
这样下去,他早晚都会按捺不住,自己早晚还是会被他...
她得做些什么,才能打破这样的局面,正所谓见面三分情,若是能更亲密一些...
破局的关键,还是在他的那两个妾身上。
无忧也在书中见过不少的记载,自然是知道,什么东西可以增加女子魅力,什么东西可以催动男人情思。
“桑无忧最近在做什么?”
玉钏上前为祁半雪按起了肩膀,“奴婢偷偷跟着她,发现她最近总往府医赵鹊那儿跑,拿回了不少的药材,还拖小厮捎回了两味药材,肉苁蓉和锁阳...”
“哦?”祁半雪听之眉毛一挑。
接着,玉钏向她呈上一张单子,“奴婢趁着没人的时候偷偷查了那些药材的底细,这些就是全部的药单子...”
祁半雪接过一瞧,在王府的时候特意教过她们,那药单上多是补肾壮阳之药,莬丝子、川断、狗脊、蛤蚧、紫河车等...
“难道她后悔了,想要靠这种肮脏的重获恩宠?”
还以为她是什么有志气的姑娘,不过也是受不得苦的,只是嘴上装装,到如今不是也后悔了?
说到最后,不是还想做回主子的好日子吗?
“她这法子真是下作,连我都是瞧不上的。”
祁半雪冷哼,心中对桑无忧都是满溢的鄙视,“不过,若是侯爷知道了自己家的下人,竟敢对自己下这样伤身子的药,岂能绕过她?这倒是个借刀杀人的好手段...”
她等了这样久,看来终于让她等来了这个好机会!
及至午后,桑无忧主动找到了祁半雪。
祁半雪压住心中的鄙夷,面上笑的如沐春风,“彩玥我正想着你呢,瞧这新剥的莲子,你快来尝一尝...”
无忧将那盘子推到一边,“姨娘可想获得侯爷的宠爱?”
祁半雪未曾想到她会这样直言直语。
霎时红了脸,转过身去,“彩玥你怎么这样问呀...人家怪害羞的...”
“姨娘,奴婢是真心想帮你的,你只管说就是了。”
祁半雪眼神一转,回身的瞬间已然是那个娇羞羞涩的怀春少女,“我对侯爷一往情深...自然、自然是愿意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完还忍不住地拿手中的帕子掩住了面。
“既然姨娘愿意,那奴婢便帮你一把!”
“你要如何帮我?左右就是他来与不来,你又不是他...”
却见桑无忧眉头紧锁,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坚定道,“姨娘只管与侯爷恩爱便是,其他的一概无需知道!”
“戌时三刻,姨娘务必来西厢,可记得了?”
见她眼神灼灼,祁半雪心中暗喜,面上故作懵懂地点了点头,“记、记得了...”
见她这样,无忧才放心地也点了点头,迈步出去了。
待她走远了,祁半雪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儿来,“真是个蠢货!”
玉钏刚好进门,见许久不笑的姑娘此刻眉眼含笑,也止不住地上前,“姑娘这是在笑什么?”
“她啊,玉钏你知不知道,原来那情药不是给她自己准备的,而是给我准备的!”
玉钏微怔,“可是姑娘原本的计划不就要落空了?”
“既然她铁了心要办这事儿,咱们就假装的配合她不就是了?”
祁半雪心中落了定,顿觉未来终于有了一丝光亮,“玉钏,今晚,咱们就等着看好戏罢!”
戌时,沈卿司收到了一封信。
信中的字体是熟悉的春蚓秋蛇的歪曲,此时落到他的眼里,比那八大家的真迹还要令他欢喜。
信中,她约他与戌时二刻于北苑西厢一叙,过时不候。
此时,他正与毌丘无章及一众门客商讨大事。
众人只见,侯爷须臾前还愁锁眉头,得了那神秘信件,一下舒展了眉头,猛然站起身来!
看似欢喜无处安放,在椅前来回走了两遭。
“大家在此等等本侯...不不,今儿个就散了,有事明日再论!”
说完,着急似的大步迈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