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中为市,无忧才沉沉从混乱的梦境中醒来。
“好、好难受...”
她除了感受到了脖颈伤口的疼痛,隐秘的某处,还传来熟悉的肿胀的疼痛。
很像是...
她摇摇头,看来自己真是被吓坏了。
恰逢红袖与翠墨一同进来,见姑娘醒了,都十分的欢喜。
“碧果如何了?”
“咱们侯府的府医真真赛如医仙!只吃了两剂药下去,再添其家中祖传秘粉,已好了不少,只需再修养个半月左右,姑娘就又能看着碧果那小丫头活蹦乱跳了。”
“可有人伺候着?”
红袖听之也是一暖,姑娘向来都是把她们下人当做自己的弟弟妹妹来疼的。
“日常都有咱们几个伺候着,姑娘不必忧心。”
“待我好些,我再去看看她。”
翠墨手持清凉的药膏抹在她的伤口上,一下缓解了不少的疼痛。
“碧果那小丫头身子骨好着呢,姑娘你就放心吧。大夫说了,姑娘的伤口清浅,不需绢帛包扎,只需抹上几日此药便可好转了,连个疤痕都不会留呢!”
无忧倒不在意留不留疤痕,半眯着眼随口问道,“是否侯爷回来过?”
翠墨眼神躲闪着赶忙转身去倒茶,红袖上前递上提前准备好的半干的帕子,给无忧擦脸,“侯爷封地的事情忙碌得很,一直都没回来过,连老祖宗六十大寿的事情都已全权交付给了二公子...姑娘怎么会这么问?”
“没什么。”
她恐怕是被他折磨的,要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了。
想来,自己还觉得好些好笑。
她一直知道自己是胆小的,却不知在生死面前,竟如此的不中用。
历经过这一次切实与死亡的擦身而过,她才越加肯定,自己对生有多么的渴望。
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
她都一定,一定,要好好的活。
“对了,霍大哥如今在哪?我还要亲自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红袖一笑,“姑娘其实不必在意,霍侍卫也是奉了侯爷的命来保护姑娘,这本就是他的职责。”
“我不管他是奉了谁的命,他救了我就是救了我。没有他,也就没有如今好好的我。”
“人,不能忘恩。”
红袖听之,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姑娘说得极是,是红袖之过。”
“可是昨日我并没有瞧见霍侍卫,红袖姐姐,你有瞧见过吗?”
红袖昨日是跟去寿安堂的,自然见到了霍刀为了姑娘闯入寿安堂,又刺了自己一刀的事情,可她却奉了某人的命,绝不能说。
“我、我也没有瞧见。可能是出去办事情了罢。”
翠墨听了也点点头,“是啊,霍侍卫这个人总是神出鬼没的,说不定一会儿就又跳出来了也说不定呢!”
“那就等到我见了他,再亲自给他谢礼。做些什么好呢?”
无忧暗自琢磨了起来。
金银买的东西不过俗物。
再说,那些银钱本也不是她的,她不好拿沈卿司的东西去讨好她的救命恩人,也太没诚意了些。
可她有什么呢?
不过略通医术,会绣些花样子,都是小巧。
若是让沈卿司那个小心眼儿的知道了,少不得还要来找她的麻烦。
不好不好。
那霍刀缺什么?
她思来想去...
几乎绞尽脑汁...
突然,灵光一闪,有如神助!
女人!
霍刀缺个女人!
往常总见他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又听说了过往的曾经。
实在悲苦凄惨的吓人。
跟那话本子里为骗人眼泪,编的故事似的。
不是正缺一个女人,一个能给予他关怀与温暖的家吗?
霍大哥那性子太闷,恐怕就是想要亲近女孩子,也不一定会的。
倒不如,她做一个媒...
他救她一命,她就送他一个知冷知热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