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流逝,小炉子里粘稠的液体越来越少,颜色越来越淡,最后形成了一炉底的晶莹剔透。
鲛烛还在缓缓地燃烧着,我双手合十,然后在胸前结了一个繁复的手印,然后拿起了第七根蜡烛。
那鲛烛在接触到我手的那一瞬间,暗红的火苗“腾”地变得幽蓝,然后开始迅速地燃烧起来。
我将整根蜡烛倒了过来,方便烛泪滴入那小炉子里。
那火苗却依旧腾腾地燃烧着,只是换了个方向。
随着烛泪一滴滴滴入那团晶莹之中,我开始吟唱一段古老而神秘的咒语。
时至今日,我依然不知道这段咒语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是上古时代的语言。
那时候的世界和我们现在的世界很不一样。
那时候,行走在阳光下的,是神。
随着我有节奏地吟唱,小金炉子里面的东西仿佛活了过来。
我的声音由低至高,不多久,那根鲛烛就燃尽了。
然后我将其他六根鲛烛如法炮制地与炉子里的晶莹融合到了一起。
鲛烛,又唤长明灯,传说一只鲛烛可以千年不灭。
然而,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我烧干净了七根鲛烛。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火苗的影响,炉子里的东西就像是在流动的蓝宝石,随着我的声音,开始往炉子外面溢。
我不急,将炉子倾斜,那蓝色的浓稠液体便流到了我的手上。
就像是打太极,我轻柔地将那液体向外一甩。
推,拉,起势,分手……
那晶莹的蓝色随着我的动作在空中缓缓地流动了起来,时不时有小小的晶莹从大部队中分裂开来,在不远处七星灯的照耀下,将整个房间折射在一种梦幻的蓝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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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容面具做好了。
我喘着粗气,将彬子和陶樊叫了进来。
两人拿着那薄如蝉翼的面具,轻轻地贴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