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鼻子,在心里默念了三遍不应该跟小孩子计较。
“木挞这是怎么了?”我看着被我们放在路边的木挞,有些头疼。
他这样,应该没有什么出租车愿意载我们。
“这是诅咒。”陶樊说道。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我也知道了他的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
陶福城,也就是陶樊的师父,元福真人,就是死于诅咒。
怪不得他刚刚手法如此娴熟。
诅咒,是一种将东方的蛊术与西方的巫术相结合的产生物,因为剑走偏锋,又非常难学,所以其实会的人不多。
至少我已经几十年没听说过诅咒了。
这让我再次重新审视乾洋的这件事。
我将楚桐踏入我店门,到刚刚将木挞从屋里架出来,还能想起的细节都想了一遍。
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这让我有点心惊胆战。
别人都算计到我家门口了,我却什么都没发现。
就像一张无形的大网,悄无声息地就将我罩了进来。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这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可能是察觉到了我情绪的变化,陶樊问:“怎么了?”
“没什么。”我摇了摇头:“打个电话给彬子吧,让他开车来。”
陶樊本来脸色还是有些难看,听我这么一说,脸上的阴沉出现了裂痕:“你确定要他开……?”
“啊不然嘞?我们就这样架着木挞回去吗?”
彬子的车技我们确实都不敢恭维,不过眼下就这一条路了。
陶樊的脸色变得很精彩,犹豫了片刻,还是给彬子打了个电话。
彬子答应得很爽快,说不出半个小时一定到。
我在心里默默祈祷彬子能开车半个小时内不撞树。
挂了电话,陶樊和我架着木挞到路边的长椅上。
虽然说对方应该早就走了,我和陶樊还是将木挞架到了两个路口外的长椅上。
防患于未然,远一点是一点。
看着没有意识的木挞,我还是有点心疼。
虽然说他冲在前面无非就是想能不能将鬼婴收为己用,有点小私心,但是我还是愿意相信,他也有想要帮我的想法。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然记得当年我的举手之劳,并且表现出感激。
这种人现在其实不多了。
这几十年来,其实我做过的举手之劳应该说是不计其数了吧?
但是大部分的时候,那些人见了我第一次,就再也不想见我第二次了。
这也渐渐成为了一种社会现象,“你帮我是应该的”这种心理,越来越普遍化。
不过还是有像木挞这样的人,让你觉得,其实你小小的善良,还是有回报的。
我从来不觉得我是个好人,这么多年来,我双手沾染的鲜血,无辜的,有罪的,已经是不计其数了。
但是我希望我能保持住心中小小的善良,所以在情况允许的条件下,我会尽力去做“举手之劳”。
“师叔?师叔?”陶樊喊我:“想什么呢?这么专心?”
“没什么。”我摇摇头。
陶樊还想说点什么,却被一声车喇叭打断了。
我回头一看,一辆香槟金的轿车停在路边,我叫不上名字,摇下的车窗后面是楚桐关切的脸:“墨先生?需要帮忙吗?”
“你怎么来了?”我有些不解。
“高欣蕾给我发了一条短信,说是你找她要了乾洋家的地址,我怕你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想过来看看。”
我扬了扬眉,指了指木挞:“能把我们送回咖啡店吗?”
我本来以为楚桐会嫌弃木挞身上的污秽与味道,没想到她眼都不眨地就答应了:“上车。”
陶樊问不等彬子了吗。
我拿出手机给他看,上面显示因为闯红灯以及其他所有不遵守交通规则扣的分数足以吊销驾照了。
陶樊的嘴角抽了抽,乖乖将木挞塞进了车里。
系好安全带,楚桐一踩油门。
就在车子开动的那一瞬间,我从后视镜看到了刚刚的长椅旁边站着一个人。
陶樊以为我没看见,特地拍了拍我:“你看。”
我说我知道。
楚桐则是没有回头,假装没听见,专心开车,只是微微颤抖的手指泄漏了情绪。
因为站在长椅旁的是乾洋。
他死死地盯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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