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看了他一眼,就看出了这个小子的目的。
虽然说我救过他的命,但是道上对养鬼师的评价并不高,主要是因为他们太过阴险狡猾,所以大多数人都不愿意跟他们来往。
木挞的眼神里有最原始的渴望。
我虽然人在北京,但是木挞在东南亚响当当的名号我还是知道的。
他可能就是想吞了这个古曼童来壮大他自己养的鬼吧?
虽然察觉到木挞的真实目的,但是我对他亲自来到北京给我带资料的事情还是满怀感激。
木挞虽然年轻,但是早已在东南亚闯出了响当当的名声,其实如果他不想来,我想他就算是派自己手下的徒弟来我都不能说什么吧?
我看时间也不早了,既然木挞想要,我就当作顺水人情送给他吧。
于是我简单安排了一下第二天的事情,不顾已经是凌晨三四点了,我给高欣蕾发了一条短信。
“乾洋家地址给我。”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没有选择问楚桐。
可能就是直觉在作祟吧?
高欣蕾是现在和乾洋同居的人,应该对乾洋更加了解。
我没想到的是,在我睡着之前收到了高欣蕾的回复。
“好。”后面跟了一个地址。
第二天一大早,木挞就出门了。
临走之前,他说,要是到了中午他还没有消息,就去救他吧。
木挞的语气很决绝,让我有些担心他。
我问他活尸这个问题究竟好不好解决,要是不好解决的话,还是我和陶樊跟着他一起去。
木挞笑着摇摇头,说这个东西倒不是说很难解决,而是问题比较复杂。
他走了之后,我一直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不过木挞想要那个鬼婴也是真的,所以陶樊让我不要拦着他。
“生死有命。”
陶樊是这么说的。
所以即使我其实蛮担心木挞的,还是选择了放他去。
彬子则和我们不一样,我们早早起来了,彬子则是一觉睡到了快到中午。
要不是我强行将他从床上揪起来,他还赖在床上不肯下楼看店。
如木挞自己所料,他到中午都没有消息。
我把彬子揪起来之后,就和陶樊叫了辆出租车。
心里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就连陶樊都开始莫名紧张起来。
要说木挞真的出了什么事,我想陶樊也是自责的吧?
就在我们第次催司机开快点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上面显示的是木挞。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抹了一把头上并不存在的虚汗,然后按了接听键:“喂?木挞,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他确实出事了。”
“你是谁?!”我刚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
“你不用管我是谁。”对方的声音似男似女,而且有很重的杂音。
“是你派这个泰国小鬼来的吧?”对方笑着说:“你自己进来,让我看到你身边那个小子的话,就等着给这个泰国人收尸吧……嘟嘟嘟……”
对方在我来不及反应之前就挂了电话。
我有些懵。
陶樊离我离得很近,所以他也听到了对方和我的对话。
“要不我先不进去,需要的时候我再进去?”
我点点头,低声说道:“只能先这样了……师傅,麻烦您再快点。”
司机师傅应该对我和陶樊的催促很厌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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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栋豪宅。
精美的装潢,奢华的家具……
乾洋面色阴沉地坐在真皮沙发上,沙发旁是整个屋子唯一没有被拉上窗帘的窗户,阳光从玻璃外面洒进来,照亮了他面前方寸一米左右的地方。
地上躺着一个人,那人双眼紧闭,眉头紧锁,应该是在经历极大的痛苦。
沙发后面的阴影中,还站着另一个人。
从身材上看应该是个女人。
即使地上的人已经开始痉挛着抽搐,乾洋依旧面色阴沉地盯着他。
沙发后的女人则是时不时发出一声笑,手里拿着一个已经用得很破旧的手机。
一阵风从窗外将窗帘掀起些许,阳光争先恐后地漏了进来。
漏进来的阳光刚好照在了楚桐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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