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坐着一对中年夫妇。
男的有些胖,挺着将军肚,店里的椅子在他身型的衬托下显得有些窄小。
他留着络腮胡,头顶已经可以反光了,一张大脸略显油腻。
而坐在他身边的中年妇女却十分精瘦,头发一丝不苟地束起在脑后,可是脸上两斤粉都掩盖不住岁月的痕迹。
我很自然地拉开他们对面的椅子:“找我什么事?”
那女人皱了皱眉头,似是很不喜我随意的样子,然而那个胖男人拉了她一下,清了清喉咙,对我说:“你是和世愁打架的那个?”
“诶诶诶,怎么说话呢?”我不屑地冷哼道:“是你儿子自己找打,懂不懂?不教好了就放出来咬人,别人逮住当然是往死里打。”
“你……”那女人明显没想到我一开口说话就这么难听,脸色瞬间涨得通红。
“诶诶诶,”我摆摆手:“我可不是打人,我是正当防卫,警局有录像的哦,我现在也在录音哦,你们说什么都会被我当成证据的哦。”
后来彬子和我说我当时的表情别提有多贱了,他光是看着我就知道了陈家夫妇会多么的生气。
言归正传。
那男人瞪了女人一眼:“别插嘴。”
我对陈家的印象又差了一分。
然后那男人看向我:“你叫墨亦隐吧?”
“正是在下。”
那男人干笑了两声,要不是我一直看着他,真会错过他眼底的怨毒:“听说你还是警局第九分队的顾问?”
“嗯。”
“听说你收养了一个大学生?”他看向了在招呼别的客人的彬子。
我眯了眯眼:“你敢打他的主意,就不止是你儿子残废了。”
残废这两个字似乎刺激到他了。
不过和我猜测的一样,他爱儿子是真的,爱自己也是真的。
他脸上的肥肉抽了抽,赔笑道:“哪里哪里,墨老板还真是好人。”
我看着他,懒得再多废话:“说吧,今天是来干什么的?”
“我们希望你不要再插手江歌的事情了。”那女人似是怕男人又拦着她,连忙开口。
“插手?”我歪着头笑了:“我什么时候插手了?”
那女人张了张嘴,偷看了一眼男人,最后还是没敢说出口。
男人的双下巴跟着一起颤了颤:“你这还不算插手吗?我儿子都……都疯了!”
说完,他抹了一下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我冷笑:“换作是你们儿子无缘无故就替别人挡了刀,凶手要脱罪,活下来的人不但不感激,反而百般推脱,你觉得你会怎么样?”
两人忽然都低下头不说话了。
半晌,男人抬头:“算我求你,放过我儿子。”
“你儿子?”我冷笑,毫不留情戳穿他的谎言:“你儿子本身就是装疯卖傻,你真当我下手没有分寸?”
“江秋莲给了你多少钱?我给你三倍!不不!四倍!”那男人急了。
我摇摇头:“这不是钱的问题。陈先生,您请回吧。”
好歹也是为了儿子而拉下脸来找我,爱子心切我能理解。
可是江歌的事情,不行。
我不会作任何退步。
如果陈世愁真的脱罪了,谁还敢当好人?
谁还敢?
当好人会把命搭进去,还没人为你伸张正义。
谁还敢当好人?
我不是什么圣人。
我只希望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可能地去保护我心目中的正义。
而江歌的案子,绝对不能退步。
明确地拒绝了陈氏夫妇的要求后,我没再理会他们,自顾自地上了楼。
过了十分钟后,彬子上楼,跟我说他们走了。
我问是回隔壁的店里了吗。
彬子想了想,说:“他们在隔壁砸了一通东西才走。”
我叹了一口气。
陈家怕是记恨上我了。
“彬子,”我叮嘱道:“去哪里尽量叫上我,没事就别出去了。”
店里有阵法,陈氏想要动彬子还没那么容易。
彬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也没问我究竟是为什么。
彬子最近也学了很多新本事,简单的操控皮偶他已经会了。
我又教了他其他一些与皮偶五感相连的口诀。
彬子学得很认真。
而且他也没落下学校的论文。
就快要毕业了,他每天不是宅在店里,就是泡在学校。
我倒不是担心他会乱跑,而是担心他得生活太过规律,会被陈家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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