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勾唇浅笑,是讽刺的:“没什么。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说完,若水也不理会何栩直接出了门。
若水茫然的走在大街上,听着周围来来往往的脚步声,忽然觉得全身都虚弱起来,脚下竟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深一浅的往回走。
实际上若水已经忘了来时的路,眼前一片漆黑。如果这就是她要经历的情劫的话,那这情也太苦了,还很痛,痛到若水连吸进肺里的空气都带着风刃,刮过她的胸口,火辣辣的一片疼痛。
若水能感觉到身后一直有一双脚步,一路跟着她,若水走他走,若水停他停。
若水不知道自己血流了多少,路走了多远,时间过了多久,直到若水在街上碰到柳念念。她是跟高原一起来的,想必高原也知道了高甲的死讯,柳念念特地赶过来安慰他。
“若水,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凶手刺伤了你,那……那小七呢?他有没有事?”柳念念问了若水一连串的问题,若水只是摇摇头,什么也不想说。
身后的那双脚步忽然停止了,然后就悄无声息的消失了,若水想她猜到是谁了。
面对柳念念的询问若水木然的摇摇头,继续往前走。若水忽然不知道给去哪里,一如若水认识何栩之前。
柳念念见若水神色有些不正常,魂不守舍,就只好把若水送回了偃月楼,然后一直陪着她。
是晚赵羽宸来到若水的房间:“你别怪何栩,其实他是为你好。你入世不深明不明白这世上‘权利’这种东西有多可怕?他们那些上位者一向视生命为草芥,一张嘴就是一个人头落地,何栩也是担心你,所以才呵斥你的。朱珏是王爷,虽然没有实权,但头衔还在那里,就连当今皇上与燕王都奈何不了他,你惹上他不是自找苦吃么?”
若水听了赵羽宸的话,心里微微觉得好受了些,可是若水仍旧辩解道:“不是我找他,而是他找上了我们……”若水将朱珏的意图说给赵羽宸听,赵羽宸听了凝视半晌,良久才皱眉道:“就如你说的,我们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安郡王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找上我们?安郡王想要要那个铜匣,他要铜匣干什么,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一定不会这么简单。水儿你做得对,我们现在是来应试的,以后这种事情还是能避则避的好。”
若水赞同的点点头,又问赵羽宸凶案可有什么进展?
赵羽宸道:“没有一点头绪,这应天府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能够做到一剑封喉的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应天府尹顾大人已经命人在全城查找那乞丐的下落,不过现在看来找到的结果是微乎其微。”
“那你们有没有询问过高老板,他儿子高甲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要说这高原也是一代商贾奇才,可这高甲一点也不像他的父亲,吃喝嫖赌样样俱全。不过也难怪,这高原就这么一个儿子,什么事也都由着他的性子来,才造成了高甲现在的性格。”
若水略微点点头,“这么说是无从查起了?最起码我们应该摸清凶手的杀人动机,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就杀人的,何况是武功这么高强的人呢?你不是常说习武之人大多都是心高气傲的么?就算是有什么恩怨也会光明正大的决斗,而绝不会这样暗中偷袭。我想就高甲的品行来说,还不值得那人对他下杀手,就凭那人能解开你的诗,还有他留下的那首诗来看,怎么样都不像是一个小人,他应该是一个很孤高的人才对,绝不会动手杀高甲这样的纨绔子弟,除非……除非他有别的目的。不如我们再去看看他留下的那首诗吧,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呢?”
若水如此说着,已经站起身,准备往外走,赵羽宸闻言点点头,跟若水一起下去。两人来到大堂的时候,何栩也在,正盯着墙上的那首诗出神,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转过身看着若水,“我……”
“你……”
两人人同时开口,何栩语气一顿,“你先说!”
若水开口:“今天是我不对,我不该随便惹人的。”
何栩叹了口气,握住若水的手,柔声道“是我没有好好的保护你。”|
赵羽宸上前两步,正准备开口问何栩可有看出什么,还未开口,就听门外传来一声嗤笑:“两位研究出什么来了?”说话的正是朱珏,朱珏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一个是白天那个讨人厌的,脸色僵硬的如万年寒冰一样的历云,另一个脚步稳重,听起来不像是有武功的人,若水听见朱珏的声音,眉头当即就皱了起来。
天色已经晚了,不知道朱珏为什么会这个时候过来?若水心里还记着白天的事情,转身就准备上楼,既然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么?
若水刚走了没两步,朱珏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怎么?若水姑娘为什么看到本王就走,难道是怕了本王不曾?我可记得白天的时候,你还嚣张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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