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出来的时候赵羽宸已经从树上落下,碰的一声砸在地面,酒也清醒了几分,捂着自己的腰和脸,瓮声瓮气的对何栩道:“刚才发生什么了?我怎么被卡在树上,还有我这脸上的伤是不是你打的?你为什么打我?”
赵羽宸好像完全不记得刚才发生的事情,何栩一见到他就是一肚子的气,说什么喝酒,酒量这么差还喝酒,不但把自己给灌醉了,连若水都喝的晕晕乎乎的,他还没有找他算账呢,这赵羽宸正好碰到枪口上。
何栩二话不说上来就揪住赵羽宸的衣领,愤愤道:“你说我为什么要打你,你跟若水讲兄弟,难道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兄弟妻不可欺么?你这算是哪门子的兄弟……”何栩说着右手往前一松,赵羽宸就跌倒在地,哎呦道:“我什么时候欺负嫂子了?再说了,你不还没成亲么,哪来的嫂子?”
“你……”何栩是真的不知道这赵羽宸是喝酒喝傻了,还是故意装糊涂,自己都说了多少次了。不过他此刻没有心情再跟他吵架,瞪了地上狼狈的赵羽宸道:“明天天一亮你就赶紧给我滚!”
赵羽宸一听,头脑又清醒了一点,赶上何栩嬉笑道:“我刚才给你开玩笑的,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我们不仅是兄弟,我们还是同僚,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赵羽宸正说着,被何栩冷不丁的一瞪,立马反应过来道:“呸,我说错了,我的还是我的,你的也是我的,嗯,不对,是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
“砰!”赵羽宸还没有说完,何栩就已经将门给砰的一声关上了,将赵羽宸关到了门外,差点碰到鼻子。赵羽宸觉得没意思,转身走了两步,才忽然发现自己没地方睡,何府房子是不少,可是根本就没有人给他说该睡哪。
赵羽宸左思右想,安生叹气了一会儿,喃喃自语了一声,“唉,想我这么风流倜傥,居然沦落在寄人篱下的地步,可叹,可叹啊!”赵羽宸说着,见刚才自己掉落的那颗花树,道:“就是你了,今天晚上我们两个作伴吧。”
赵羽宸说着撩起衣服,抱着树干就准备往上爬,谁知道刚爬了一下就被从树上给摔了下来,哎呦呼痛,正准备起身的时候,忽然听到吱呀一声,门被打开的声音,赵羽宸循着声音看去,原来是若水还没有睡,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动静被吵醒了,不过看她那样子好像还在醉酒中,眼睛都没有睁开呢。
满面红晕,站在清冷的月光下,就像是喝醉了酒的仙娥,脚下凌波微步,身上薄衫随风起舞,一头墨色的秀发柔顺的披在身后,不时有几根调皮的发丝不听管束借着风势吹到前面来,遮住若水的眉眼,那樱桃小嘴,弯弯的月牙眉,小巧的鼻梁,微红的脸蛋都时隐时现的藏在发丝下面,有一种婀娜的美,伴着清冷月辉,越看越移不开眼睛。
赵羽宸也顾不得身上疼痛,三步化作两步的奔到若水面前,嘴角咧到了耳朵根,只是笑,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像他这种能说会道的人,死人都能给他说活了,可是在看见若水的那一刻起,好像所有的文字都失去了它的意义,变得苍白无力。
末了赵羽宸才憋出一句话来,:“那个,你饿不饿,我给你做点东西吃?”赵羽宸说着,等着若水的反应,可是等了半天若水都没有反应,只是闭着眼睛一个劲的朝前走。
赵羽宸见状不对,用手在若水的眼前晃了晃,发现没反应,这才吐出两个字:“梦游?”
赵羽宸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怕若水出事,只好在后面跟着。若水在院子里来来回回走了一会儿,忽然唱起歌来,然后轻抬舞步,罗衣玉带轻轻摆动,唱道:“百丈峰松如浪故君子不争炎凉天之道世时更迭有常若有常为何晨曦比这夜色还凉若无常我总会想与你守月满空山雪照窗听清风追逐流云缠绵飞舞的痴狂交错的刹那生怕泄露心头沉沦的慌蒙昧时送若水出四方君却重入尘浪挥剑斩痴念万丈却输给回眸一望有谁能与天数相抗逆转世态炎凉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卦不敢算尽畏天道无常指上诀念念入心藏君为刀吾便以此身为盾防仗剑入山河护你无恙别忘”
声音落下好久,赵羽宸早就痴了,若水的歌声已经不能用词语来形容,它有一股穿透人心的魔力,触动人心灵最为柔软的地方。哪怕是你此时双手沾满鲜血,那怕是你此时身处悬崖万丈,听了此曲也能想着回头一望。
不知道什么时候何栩也在门口驻足观望,一双眼睛落在那一抹身影上一直舍不得收回目光,是她的那句感叹:“为何晨曦比这夜色还凉”触动了他,还是她的那句:“听清风追逐,看流云缠绵飞舞”感动了他,又或者是那句:“情不敢至深空大梦一场”纠结着他,从若水的口中吟唱的每一句话都让何栩念念不忘,像一把刀又像清风一阵,暖暖凉凉,寒寒柔柔,触动着自己的心房。让人忍不住想要搂她入怀,听她说那一句:“别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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