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泰与绝渡老和尚去乌兰山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
吕厚仲吸了一口凉气,决定马上去济世堂看看具体情况。
很快,他就失望了。
李先生正在后院屋子里给王明泰动手术,叮嘱谁也不能进去。
高银兰说:“吕老爷,你就坐在这里等吧。”
吕厚仲点了点头。
对这个一年四季走街串巷嘴巴吃的油汪汪的老女人,他深深怀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厌恶。
高银兰又说:“王大掌柜被土匪打伤了,伤的很重。”
吕厚仲问:“能活过来吗?”
“难说。”
“绝渡老和尚去哪儿了?”
“老和尚把大掌柜送到济世堂,就骑着马急急慌慌地走了,好像去了盘龙寺。”
吕厚仲暗自一惊,想了想,就转身往回走。
此时此刻,他突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很难受,
坐在自家的堂屋里,喝了几口大红袍热茶,才感觉到踏实了一些。
这个下午,他没有再迈出大门一步。
一个人待在屋子里忽东忽西忽南忽北地想了很多。
他隐隐觉得王明泰此次去乌兰山有点不对头。
这里面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要知道,王家素来与乌兰山的土匪水火不容势不两立,是一对生死冤家。
这是黄河两岸人人皆知的事实。
地老鼠活着的时候,有几次趁着夜黑风高,带人前来打劫王记车马大店,最终都失败了。
地老鼠死后,新任乌兰山大当家常云送给王家一份恐吓信,还四处扬言要活活剐了王维忠。
这一下弄得王家老老少少日日夜夜提心吊胆惊恐不宁,唯恐灾祸不知哪一天就会降临到自己头上。
不料,这位老掌柜却能吃能喝能睡,还干了两件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
首先,他花重金请来骑兵团的参谋长白文彪当顾问,在车马大店高大围墙的四个拐角上修建了瞭望哨,派人昼夜值班。
这一举动,大大提升了王记车马大店的自我防御能力。
接下来,他又不知从哪里买来了一些枪炮,谁值班就发给谁。
还恶狠狠地叮嘱伙计们,只要土匪有胆敢来,就给他往死里打,打死的越多越好。
其次,王维忠凭借着自己盘根错节的江湖关系,主动出击。
趁着夜色,瞅准时机,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死了一个偷偷下山来“如家”客栈抽大烟的外号叫“蚂蚱”的土匪小头目。
然后,派王鞭杆寻机把蚂蚱的脑袋悬挂在了乌兰山脚下的一棵大树上,公然向常云挑战。
这两件事情即刻轰动震惊了黄河两岸。
众人议论纷纷。
有人说王维忠惹下了天大的灾祸,一家人不想活了。
有人说王维忠很有胆量,给野麻滩人争了一口气。
众说说纷纭,不一而论。
很多人都睁大眼睛看事态如何收场。
孰料,后面发生的事情让人更加觉得奇怪。
也许是认识到了王维忠是个心更狠手更辣不怕死的硬汉子。
也许是常云发了善心高抬了贵手。
总之,自此之后,乌兰山再也没有主动挑衅过王记车马大店。
如今,三年多时间一晃就过去了。
王明泰此次主动去乌兰山,莫不是想摒弃前嫌化敌为友交好常云?
在这个很宁静的冬日的下午。
这些有关王家两代人的旧事新事,一股脑儿从吕厚仲眼前花花花地不断地闪现了出来,令他很合适困惑不解。
直到吕启荣走进屋子,叫了一声“爹”,他才从深思的漩涡里惊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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