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一整天,叶晓身边就多了个名副其实的话唠,她自己也当仁不让,和话唠一起话唠。
黎副上班第一眼,皱着眉看齐封原身后跟着的三个尾巴,各个用了障眼法。
他托了托眼镜,看着领头的齐封原,打招呼的方式改成:“早啊各位。”
齐术笑着喊了声黎哥哥,叶晓小幅度地挥挥手,终于又能见到颜值担当,真是十分舒心。
至于话唠本体,新鬼傅立斌,更是自来熟,差点上前跟黎幸一握手。
齐封原眼疾手快一把薅住他:“干嘛呢你,不知道自己是鬼啊,那是人。”
傅立斌眨眨眼,立刻换个话:“人鬼一家,不分彼此。”
瞎扯淡,齐封原眯着眼睛,把他往后推推:“得亏现在地下室没什么人,你记住了,自己是鬼,这样做会让别人非常为难。”
黎幸一打量他半天,说道:“今天把他和叶晓放我那吧,你已经有阵子没给我新鲜灵魂研究了。”
傅立斌当即一个冷颤,把周围温度瞬间降低十度。
他咽了咽口水:“什么叫……新鲜灵魂……研究?”
齐封原坏笑着表示:“就是切开来看看,和人体有什么区别,然后再缝起来,放心顶多留个疤,可能还有点疼。”
傅立斌身体僵住。
“哦不对,是挺疼的,毕竟直接把刀子动在灵魂上,比刮骨疗伤那感觉还要强烈。”
黎幸一也不拆穿齐封原坏心眼的玩笑,傅立斌整个鬼都不自在了。
路上黎幸一问他这鬼是什么情况,齐封原摇头:“这小子自己说是专门自杀来找我的,是不是你黎幸一在外边把我的信息放出去了?”
“哦,是。”黎幸一面无表情。
齐封原哼笑,知道他故意开玩笑,没当真。
“自杀的鬼,还能找到楼上楼,真是稀奇。”黎副道,“我上午帮你好好问问,说不定能出个观察报告。”
能出当然最好,齐封原扶额,昨晚没休息好,一早上就哈欠连天,状态可怎么办。
齐术乖乖地在他座位上听他交代了些要告诉高洋文的事情,便轻车熟路地离开。
结果,整整一上午,黎幸一完全忽略了观察报告,倒是整理出自己的研究报告,齐封原在午饭后去他办公室看成果,盯着那厚厚一摞、布满了密密麻麻文字的纸……
有点头疼和无语:“你一上午的成果,就是给自己找到个完美的实验对象?”
黎副的目光放到傅立斌的身上,回答道:“这还不够?”
那意思,你先把报告看完再说。
齐封原拿着报告坐到一边沙发里,还真就翻阅起来,期间傅立斌几次三番想蹭到他身边,到底没真的这么做,因为齐封原时不时就拿眼神凶巴巴地看他。
而且每次看的时机都恰到好处,全是傅立斌想要有所行动的时候。
其实齐封原是对照着那份报告观察傅立斌,顺便起到个威慑的作用,真没别的意思。
至于让傅立斌误会的地方,那就误会吧。
齐封原暗暗勾唇,报告写的相当专业,而且把傅立斌的特点,习惯基本挖了出来,一些关于他的基本信息,也有提到。
它的真实性就需要等齐术那边有回应,才能核对。
傅立斌心焦,“可以把我的事情稍微往心上放放吗?”
“怎么放?你记得多少,有价值的有多少?”齐封原翘着腿,好整以暇地看他,话语中有着故意的味道。
果然,傅立斌的反应正和黎副报告中写的一样:遇到轻微压力,反应不大,涉及自身的压力,会导致情绪过度亢奋,容易出现过激言语。
“你是楼上楼的主人,就负责这个的,怎么能对我这么不上心,我是你的客人啊!我专门自杀来找你,还那么崇拜你。”
齐封原作势掏了掏耳朵,这些老生常谈的调调听腻了,有没有点新鲜的?刚才看着还人畜无害,就是话唠烦人了点,这会功夫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他给黎幸一递去一个眼神,黎幸一轻轻摇头。
什么意思?齐封原纳闷。
黎副开口道:“压力还不够大,我想如果你能找到那个最佳的施力点,或许能直接把他的话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