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所有人的反应,看到高洋文就是整齐划一地望向齐封原。
一时间,尴尬到极点。
高洋文目不斜视,连望都没望齐封原一眼,而是直奔自己今天的目标,和警员找到大办公室另一边的一位员工。
齐封原心中有数,这只是个幌子吧,高洋文终究还是要找自己。
结果人家完成自己那边的工作,和领导说了一声打过招呼,直接就要走。
他心中纳闷,来一趟怎么着也该跟自己问声啊,这——
手机震动,齐封原垂首一看,是高洋文的短信。
“我在下边一层等你。”
齐封原微笑着,直直腰,和身旁的小张简单交代一句,他走楼梯下去,高洋文正站在楼梯口那。
他笑了笑:“高队长,什么事搞得这么神秘,还要避开办公室的人?”
高洋文也跟着露出个难得的笑容:“没什么,就避免麻烦,我原本还有跟你打招呼的心,结果看到你们公司的人那副反应,这招呼还是别打了,免得大家以为我和你同流合污。”
“这话说的,我可什么事都没做过。”齐封原大感冤屈。
真好意思,高洋文心中腹诽,瞪他:“你什么事都没做过,那别人全都是平头老百姓了。好了,废话不多说,我来是告诉你昨晚让我查的情况。”
之前他们在警局有看过于易舒的整体简历,然而对于他家里的调查报告是没有看的。
那属于内部资料,高洋文还是坚持底线没给他看,只自己看过后,把一些信息挑重点直接说给他听。
齐封原就算感觉差点味道,也没立场说出个“不”字。
关于他好奇的耳机,在报道中没有着重提及,于母倒是说过,自家儿子有个耳机,但是事儿出之后就不见了。
当时警方没把耳机作为重点的线索去查,只是如实的记录在案。
高洋文问道:“怎么?那个耳机真的有问题?”
齐封原摇摇头:“现在主要是找不到那个耳机,不知道耳机在其中起到的作用。总不能是行凶的人一时兴起,看中那个耳机就顺手牵羊吧?哪家凶手这么二?”
“我怎么觉得你话里没有对凶手的谴责,反而还有点护着的意思呢?”
“您理解的大错特错。”齐封原撇嘴,“除了耳机,报道里就没别的了?初期的调查,死因,这些完全没有疑问?”
一个年轻轻的大小伙子,就算是出狱不久,也不能突然就心脏暴毙了。
于易舒在狱中的身体状况一直很好,这个事儿,于母没有要求尸检,直接火化入坟,现如今无从查证,当时到底他的身体有没有什么器质性的病变。
全靠猜也不是齐封原的风格,他的想法很明确,要么命数到了暴毙而亡,要么被人蓄意谋害。
于易舒出现在楼上楼,就证明有怨气存在,自然暴毙,鬼是不会缠绕怨气的,被人杀害可就不同了,齐封原摸摸自己的鼻子。
“高队长,于易舒的先放放,你们昨晚出警的那些怎么样?”
高洋文的神色正经,不得不说这些人死因全部相同,说不是巧合,连自己都骗不过去。
齐封原苦笑,真有点死亡笔记再现的意思啊,当然那只存在于二次元,他想想就算了,全当是放松神经。
“幸好,你的运气不算差。”高洋文卖了个关子。
于易舒打网游,在他的聊天记录中,高洋文找到一段游戏中的录像,正是于易舒同伙伴视频时的,而画面中非常清晰地记录下他耳机的样子。
耳机是在普通不过的,没有丝毫能引起人目光注意的。
看着完全像网上三四十块钱淘来的,这么一副稀松平常的耳机,怎么会突然失踪?这种耳机可以说一找一大片,谁会为了这点价值去害死一个人?
说不通,齐封原的眉头略微锁着,高洋文道:“这样的正常想不通的事情,我现在是搞明白了,通常总会跟你们有关系,所以你好好查吧,最后给我个结果。”
诶这不对啊,齐封原看向他,这和高洋文大队长以前的性格明显不同,那个兢兢业业正义感爆棚的高洋文哪去了?
“别这么看我,我这叫有自知之明,明摆着不是我这种普通人可以掺和的事情,何必跟你争抢。有需要在找我,我会尽全力侦破其他死亡案件,但我有直觉,最后一定会和于易舒的并案。”
高洋文说的不无道理,齐封原深以为然,目送他离开,齐封原重新回到楼上办公室。
王逸清刚好开完会回到位置上,扫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齐封原更不会注意她,坐下没几分钟又要走。
“封原啊,你去哪?”王逸清出声问他。
“我去黎副那,跟他商量商量那客户的事情,客户有点难搞,只认黎副。”齐封原撒谎不带脸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