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吧台和里面的人打声招呼，齐封原道：“老燕，来给果汁，再来杯你招牌的阴调。”

被称为老燕的人，看着只有十几岁的样子，倒是和齐术感觉差不多。

老燕一边操作手中的机器，一边扫了几眼齐术。

“这孩子你家的？”

“对，我徒弟。”

简短的一问一答，老燕摇着头笑道：“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到现在，还从没见你真的收过徒弟。”

齐封原接过果汁递到齐术手中，说：“这孩子天赋好，我非常满意，以后多照应啊。”

老燕制作阴调时多花了几分钟，还说这次有所改进，加了从某某国进口来的品种酒，勾兑在一起，味道要比之前的版本强一倍。

他尝了一口，刚碰到嘴唇，辛辣，第二感觉就是厚重绵长，香气里透着股冷森森地威慑感，齐封原不停地点头赞叹：“不仅口味强，连这股子阴森气都增强了。”

要不然怎么能叫“阴调”呢，阴间独有的鸡尾酒，连杯子周围都泛着幽幽的光芒。

瞥了眼齐术好奇的表情，齐封原用一句年龄不够，打消他的念头。

两人继续向前走，有个门上写着“登记处”，齐封原便带着他敲门进去。

里头坐着一个中年女子，懒洋洋靠着座椅，双腿翘在桌面上，键盘抱在肚子上方，眼睛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屏幕，手中噼里啪啦不停的敲打。

听到有人进来，女子抬眼，接着略微惊讶挑起眉毛。

齐封原笑笑，先发制人：“大洋姐，好久没来给你打招呼了，今儿我带着徒弟给您问好。”

“稀客啊，齐楼主得有好几年没来了，自从你不带学员开始，就不往所里跑，真是世风日下啊。”

大洋姐的语气酸溜溜地，还带着责怪的意味。齐封原照单全收，把齐术往她面前推了推，认真介绍着。

这里的一切看起来都和外头无异，办事效率也一样。

齐术捧着果汁往那一站，反应过来，先礼貌地鞠个躬，问声好，齐封原面带微笑，又喝了口阴调。

大洋姐瞄他：“下回应该禁止饮酒。”

“可千万别，我在这里就这点喜好，您还要剥夺啊？”齐封原玩笑道。

总体来看，正如来之前齐封原所说，不过是走个流程，速度很快，也没遇到什么阻挠。

认识两个可能会在以后有接触的工作人员，齐封原就带着他去其他地方串门。

齐术挨个记下每个人的名字，有正常的，有古怪的，这不算什么，最奇怪的是一些听名字就不知道是做什么的部门。

“柳暗花明”、“阳春大道”、“花枝招展”等等等等到，登记处这种平平无奇的名字简直算是一股清流了。

齐封原略微尴尬，那些名字全是有些人一时兴起定的，其实职能跟名字毫无关系，还相差十万八千里。

“花枝招展，是调查机构。当时起这名字的那家伙说，各显其能用尽手段，谁知道演变到后来就有了个花名叫‘花枝招展’，他们想想觉得还挺不错，就用了。”

诸如此类，无头无脑的原因更是五花八门。

齐封原没法一一跟他解释，直奔主题，他今天来不仅是给齐术做登记，还有个目的是打听信息。

“柳暗花明”就是他要去的地方，转化成能理解的意思：统计相关工作的职能处。

“齐教官！”

刚踏进去，里头一个年轻轻的声音立马喊道，然后那人跑到齐封原面前，乐得嘴都开花了。

齐封原失笑：“你分到这里了？”

“是啊，当时业务培训没通过，我能力不够，但是幸亏齐教官看得起我这方面的能力，帮我找到机会能留在这里。”

“我帮忙是次要，重点还要你自己有天赋，怎么样满果，这几年做得还行吧？”

那人叫满果，大家习惯叫果子，听着很软的名字，人可是非常硬气的。

满果憨笑着引齐封原坐下，这才注意到齐封原身边的少年，满果指指少年，用眼神好奇地问齐封原。

“我徒弟，独此一个，以后多照顾他。”

“好！必须的。”满果说。

屋里看来只有满果一人，以前他记忆中这里可是最少有三四个的，工作忙起来的时候，一个人忙不开。

不知道是改革了，还是其他人临时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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