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苍栩正视着他。他的目光是久经沙场之后历练出来的沉着严肃，一般人很难在他刻意威压下来的目光中坚持太久。但是玉绍元坚持住了，他反望着他，一言不发。

良久之后，墨苍栩突然松了目光，说道：“还不跪下？”

玉绍元一怔，突然欣喜若狂，当即跪了下来，连磕三个响头：“徒儿玉绍元，拜见师父！”

“你今晚先去休息，这件事，我明日亲自去和她说。”墨苍栩说道。

“是！”

……

玉凝若听完了墨苍栩的话，险些气昏过去。她伸着手指，颤抖着指向他，骂道：“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决定他的去留！”

墨苍栩也不恼，淡淡反问：“那你呢？”

“我是他姐姐！”

“姐姐就可以随意决定弟弟的人生吗？”墨苍栩问道，“你不是向来都主张自己的人生，自己负责吗？我记得你还问过一个问题——人的一生应该怎样度过？现在绍元有自己的想法，他想这样度过，你却又要阻挠？”

玉凝若泄了气，无神地望着头顶的床幔，说道：“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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