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落，离落……”玉凝若小心翼翼地叫着，“你听得见吗？”

“小姐……”离落虚弱地睁开眼，无力地笑道，“你来了……真好……”

玉凝若红了眼睛：“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抛下你一个人的，害你受苦了。对不起，对不起……”

离落咳嗽了两声，面露痛苦之色，却依旧笑着说道：“小姐别这么说，若不是你，奴婢也活不到现在……小姐……离落跟着你的这段日子……是最快乐的时光……小姐，离落现在有最后一个请求……”

“什么最后一个请求，你还有一辈子要陪我呢！”玉凝若凝噎道。

离落苦笑：“小姐，求你答应我。”

“你说，你说……”

“杀了我。”

玉凝若愣住，眼睛倏地睁大。

离落紧紧抓住她的手，道：“奴婢活不下去了，奴婢也不想活了……小姐，求您，杀了我吧。”

“你胡说什么呢！”玉凝若大声道，“什么叫活不下去了！”

离落却偏了偏头，不愿说话。

就这么一偏头，玉凝若发现了她脖子上青紫的淤痕。那些淤痕往里延伸，看不清楚到底有多少。

可是这些痕迹，离落绝望的神情……玉凝若立刻就猜到了什么。

她的眼底闪过浓烈的杀意：“玉翎柔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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