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保护膜里，站着一个人。

洛凡控制保护膜飘到寒澈身旁说：“爷，那个毛毛稀奇古怪，我和秦括先带着他进神庙。”

“好。”寒澈点头。

洛凡看向凌风：“看来你果然没事了？在海底还习惯么，需要保护膜吗？不会再失忆了吧？”

“我能呼吸。多谢关心。”凌风挑眉，“记忆应该没事吧。除非莫央解除催眠的技术太烂了。”

洛凡点点头。拉上衣领，笨拙的操作着透明圆形保护膜，去找秦括和毛毛了。

凌风一直沉到极深的海底。

“莫央说我‘母亲’最初的星际航舰在永夜区海底着陆。”凌风踩着脚下软到无可想象的砂石。

视觉并不是很好，没有推开寒澈扶她的手。

“我只有母亲，没有父亲，奇不奇怪？”凌风嘲。

寒澈看了她一眼。

能清晰的看见她眼里的晶莹。在无法用言语形容的万亿种颜色中璀璨。寒澈的眼睛在海底，能看到的颜色，超乎一切想象。

“我没有母亲，也没有父亲，难道也奇怪吗？”寒澈安慰她，“有没有父母并没有什么要紧。否则我怎么办？”

“得知你克隆我的时候还特别生气。”凌风语气还是带了嘲，“结果发现自己彻头彻尾是个笑话。”

“你不是笑话，只是尖端科技文明的结晶。”寒澈皱眉。

“那会是个什么样的文明。”凌风迷蒙，“生物学最基本的原理，雌性提供生命要素的源泉，雄性提供基础形态，两性都不能自我繁育。所以什么样的文明，生物学最基本的原理都能打破？原来我只有一个母亲。我算什么？我能有后代吗？”

“喂。”

寒澈掰过凌风的脑袋，桃花般的眼眸妖娆又严肃：“没必要相信莫央。再说，生命最初的起点在哪里有什么重要？重要的，是这段路，我们一起走过。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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