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鸡思维？”骆言愣了一下，回忆了一会儿，“父妃，你说的，该不会是古地球时代一位哲学家提出的火鸡困境吧？”

“哈哈~是，20世纪最有影响力的哲学家之一，伯特兰·罗素，在他的《哲学问题》一书中提到的关于火鸡的故事。”

这是莫央第一次展现出关于古地球时代的学识，让骆言惊愕不已。

骆言用尽手段才研究到永昼区储存的大部分古地球时代数字信息材料，也不过一知半解，含含糊糊。

可莫央是女王的王夫，常年困于后宫之中，怎么可能有这等学识。

“在火鸡饲养场里，一只火鸡发现，每天上午9点钟，主人都会给它喂食。这只火鸡并不蠢，它并没有马上放松警惕。”

莫央哼笑一声，继续说：“它慢慢观察，收集了有关‘上午9点给它喂食’这一事实的大量观察证据：雨天和晴天，热天和冷天，星期三和星期四，各种各样的情况。最后，它得出结论：‘主人总是在上午9点钟给我喂食。’”

骆言看过这个故事，皱眉接口说：“可是在圣诞节前一天的9点，主人没有给它喂食，而是把它宰杀了。古地球时代的某些国家，好像会过圣者诞生的节日，并且祭祀火鸡。”

“哈哈！”莫央大笑，“祭祀火鸡？其实只是烤火鸡来吃罢了，那是西方人过圣诞节前夜的传统美食。”

“……”骆言并不相信，也不打算反驳父妃。

食物还是营养剂来得简便。任何动物形态的食物，都让他感到难以接受。

更何况，骆言没法想象，在特定日子，人类大规模食用同一种菜肴的奇异景象。

吃东西，只是为了代谢。吃什么，有关系吗？

“所以，言儿。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不确定性。”莫央语重心长，“即使你见到一万个人，都因为你重置时间而失去记忆，重来一遍。你也不能得出结论，只有你会拥有重置之前的记忆。对吗？”

很像诡辩。骆言咬了咬嘴。

又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