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乐浩开始给自己灌酒。

那架势好像有什么伤心事。

秦括“啧啧”一声，“你现在才来不高兴？明天宸光娱乐就官宣属于孟安琪了。就给你分了一个最没用的娱乐产业，你都搞不好。我要是你，我不喝酒。我吃屎。”

“艹。”华乐浩用眼刀子剜了一眼秦括，“吃屎？我信你做得出来。你是蝌蚪的时候，不就在海里吃那些浮游生物和别的大鱼排泄物长大吗？你想尝尝我的不？”

“神经病啊。”秦括脸色有点难看，“你真是生物白痴。就算洛凡告诉你我是什么，你也记不住。”

“死青蛙，你能别提洛凡吗？她走了那么久，你就不想念吗？”

“想念？我有病么，为什么要想念一只仿生人。”秦括挑了挑眉，眼里有几分不解和讥讽，“你怕是忘了，当年你在家乡混得有多惨。还不是因为仿生人抢饭碗呢？”

“跟他们没有关系。”华乐浩难得的声音有些柔软。看向寒澈的眼神里有光。

秦括也用同样的眼神看了一眼寒澈。

而后埋头喝起酒来。

华乐浩忽然笑了一下，“老大现在听不见，我可以骂你了。死青蛙。”

“你一直在骂我。”秦括没抬眼皮，半张脸都在酒杯里，“老大也不是听不见。”

“靠。你又要解释隔音器的作用了么？”

“可惜我怎么解释你都听不懂。”秦括无奈的耸耸肩，眼神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华乐浩，“我们又不处于真空状态，你以为老大戴个隔音器，就真能阻止声波么，老大只是身处一种‘我什么都听不见’的幻觉里。”

华乐浩皱着眉，看向“身处幻觉”的寒澈。

完美的轮廓，桃花的眼眸。大约因为酒精的作用，他动作慢了许多，能让华乐浩看清。

一杯又一杯。抬手时，黑丝睡袍的袖口露出一段月光皎洁。

“老大的脑子依然能接收到来自全世界的不同频率。所以……只是耳朵暂时隐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