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眼看到的是宁斐然手中资料袋，他知道里面就是他想要的答案。

他抬头看向宁斐然的脸，眼神中难得有一丝赞赏的意思。

但是当商诺羽看清宁斐然的表情时，他愣了一下，神色也不禁变了一变。

宁斐然一向不正经，表情这么严肃的样子是很少见，一般这种情况只能意味着事情一定十分的不好解决。

但是商诺羽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了，这也不足以让他有什么情绪波动。

真正让他惊讶是宁斐然神情中带着的一份悲哀和怜悯。

不知怎么的，商诺羽脑海中立刻就浮现出楚苏靖脸上多次一闪而过的神情。

那种神色很复杂，仿佛包含了人类所有的情绪在里面，又仿佛不属于人类的任何一种情感。

楚苏靖露出那种神情的时候，好像整个人被放逐到了世界之外，明明近在迟尺，却又无法靠近。

宁斐然虽然没有露出楚苏靖的那种神情，但是商诺羽却下意识地把两者联系起来了。

因为直觉告诉他，宁斐然的神情就是楚苏靖问题的答案。

木朗怀的事情，肯定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从门口到客厅的短短几步，宁斐然却觉得走得极为漫长。

商诺羽知道马上就能揭晓答案，但是心里却莫名地有些退缩。

明明刚才还迫不及待，现在却希望宁斐然能再走得慢一些。

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他，他想要的答案并不是美满的童话故事。

里面只有下落不明的恶龙，死去的骑士和因此而崩坏的公主。

他觉得自己突然有些害怕知道那个真相了。

他不是害怕恶龙，他害怕的是他会理解公主的崩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