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看右看,直到自己再也挑不出一点瑕疵。
我这才走出办公室,款款的推开会客室的门:“你公司很闲吗?如果闲就多跑跑工地,项目马上就要开工了,你还有闲心情东游西逛……哦,我想起来了。”
我拍下自己脑门,做恍然大悟状:“看我这记性,对了,你前妻去世了。”
“不过你前妻去世,你不去吊唁,跑我这来干什么?”
……
我的一番话,让何庆业脸憋的通红,继而就愤愤不平:“我只把照片给你了,网上的照片跟这些一模一样,不是你传上去的还能有谁?”
“哦?”
“我明白了,你到这来是兴师问罪的。照片是你给我的没错,但我嫌辣眼睛,回家的时候顺手就扔在垃圾桶里了。”
端起刘芸沏的茶水抿一口,惬意的对外面喊声:“浓了啊,下次茶叶少放点。”
“你不承认?”何庆业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多新鲜,不是我做过的事情,我凭什么承认?你还有别的事情没有,有就快说,没有快走。当谁都像你这样闲吗?”
我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糖糖,你不用害怕,她死了也就死了,爸爸是不会责怪你的……”
我一下把茶壶摔到地上,滚烫的茶水溅到何庆业腿上,马上就烫的他嗷一声站起来。
不停拍打自己的裤子,查看有没有烫伤。
我也站起身,拉开门道:“滚——以后你有事直接找王副总,不用找我了。”
“糖糖……不,爱丽丝你消消气,我以后不提了……嘶,再也不提这个词还不行吗?”
他也知道我是因为什么生气,所以我就更加笃定何庆业今天过来的目的了。
无非就是想利用罗伊珍的死,从合同中再获取更多的利润而已!
这一刻,我甚至觉得罗伊珍和我妈一样都是可怜人。但也只是一瞬,很快我就撅弃了这个想法。
我重新坐下:“直接说事,少给我绕弯子套近乎。”
何庆业有点讪讪的,但还是把目的说出来了:“合同上的利润你给我提高两层,这件事情我给你摆平,保证不能让这件事给你带来麻烦。”
“这样多好?一句话就能说清,非要扯那些有的没的。”我态度也和缓了。
何庆业大概误会了,他以为我同意了呢。
马上从包里掏出一份合同变更书,递到我面前:“我知道你忙,变更书我都已经打印好了,你签字盖章就行。”
“不签。”
我把变更单又推回去:“罗伊珍的死,我也深表悲痛,同情。但是我不能为她的死埋单吧?你等下。”
我打电话让财务上来,签张一万元的提款单,让财务取来给何庆业算是我吊唁罗伊珍的丧礼。
何庆业的希望落空,一下子就急了。
脸色马上变得狰狞,三两下把提款单撕的粉粉碎,当着财务的面指着我鼻子:“何糖,你太过分了,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你继母,后妈也叫妈,你就拿出来这么点,打发要饭的呢?”
我冷笑:“嫌少?这我也没办法,公司规定和合作伙伴有礼尚往来的事情都不能超过一万块,否则就容易超乎人情,变成行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