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铭点头，目光冷了下来。

“继续查，尸体上的红漆来源、周围的目击者，一个都别漏。我倒要看看，这背后藏着什么鬼。”

路清媛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江铭靠回椅背，手指在桌上点了两下。

南郊案来得太巧，他不信这是单纯的巧合。

省府老派的余党也好，其他暗藏的势力也罢，这场新仗，他接下了。

江铭驱车前往南郊工厂附近的一个小镇，打算亲自走访。

镇子不大，街道两旁尽是低矮的砖房，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柴火味。

他刚下车，就接到路清媛的电话。

“江厅，有新发现。红漆的成分化验出来了，是种进口颜料，江州市只有一家画廊有货。我已经派人去查了。”

“好。”

江铭沉声道。

“查到卖家，马上告诉我。”

挂断电话，他走进镇子的小饭馆，点了碗面，随便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

饭馆里人不多，老板娘端上面时多看了他两眼，低声道。

“你是外地来的吧？最近南郊不太平，你小心点。”

江铭挑眉，语气随意。

“哦？怎么不太平？”

老板娘压低声音：“工厂那边，死了人，镇上都传开了，说是闹鬼。”

“昨晚还有人看到工厂附近有怪影晃悠，黑乎乎的，像人又不像人。”

江铭不动声色地吃了一口面，淡淡道：“传言罢了，别信。”

老板娘叹了口气，走回柜台。

江铭低头吃面，脑海中却浮现出那三个扭曲的“x”符号。

闹鬼？他冷笑一声。

这世上哪有鬼，分明是人搞的鬼。

路清媛拿着一份新报告走进办公室，语气急促。

“江厅，画廊那边查清楚了。红漆是半个月前卖出去的，买家是个年轻男人，监控拍到了脸，但身份查不到，像是个临时身份。”

“重点是，那男人离开画廊后，去了南郊一家废弃旅馆，有人看到他跟一个穿黑袍的人碰头。”

“黑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