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处死了?”桑离心下疑惑更深。
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处死那些伺候的人?
莫不是当时出了什么事?
俞姬点头,眼神略有些慌乱:“我也是听说的,也,也没仔细打听,因为,因为毕竟也与我无关……”
“你又是怎么回事?”桑离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你不是侯爷的人吗?我听说,你当时就是老夫人指给侯爷的!”
“我,我当时,我……”俞姬说到自己自己的事情时,更显难为情。
可一想到自己的这些事情,国公府肯定是有人碎嘴嚼舌头的,自己说与不说,桑离只要稍微有心,都能打听的出来。
到那时被动,还不如自己现在坦白,还能落得一个好结果。
她一咬牙:“我当时是被老太婆买来,放在侯爷屋里,要给她做细作的……她同我说,要我想办法迷惑住侯爷,再暗中将他的来往信件,与人交涉的事情,都一一告知于她,恩科是,谁能想到,从我进入国公府到现在,我都没见过侯爷……”
说到这儿,俞姬的眼神突然变的阴狠起来。
“其实,我也不是天生下贱的的人……我知道二夫人看我是什么意思,定然是觉的我不守妇道,才会做出与世子爷苟且的事情来,可是……我当初是同二夫人一样,也是安分守己的守在屋子里,等着侯爷的。”
桑离对她的故事并没有多少动容,而是淡眸一笑:“是吗?”
“我那时是做为老太婆的眼线,蛰伏在侯爷屋里的,自然是一心一意的守着侯爷回来,只有侯爷回来了,我才能做后面的事,可是,侯爷一直未回,而是……而是世子爷,他强行,强行硬要了我……”
俞姬的话音带上了哭腔,还用衣袖擦了擦眼睛。
桑离敛眸:“所以,你们就……”
“我,我都是被逼的,二夫人,您也是孤身一人在这个院子里,您是最能理解我的,我虽然说是指给侯爷的,可,可是侯爷一直在外不回来,我独守空房,又被世子爷惦记着,我这个日子哪还好过……”
“咱们俩可不一样,”桑离打断她的话,指向脸颊:“我可比不上你的花容月貌,所以在国公府自然不会惹下什么是非!”
关于俞姬所说的与裴书期的那些事,不过就是罗生门而已。
除了他们当事人,没人知道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桑离对其中的内幕也不感兴趣。
她最关心的是:“俞娘子,你是聪明人,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肯定是深思熟虑过的,要不然,你也不会在国公府过的风生水起。”
“二夫人抬举我了,我若是聪明,也就不会落得今日这个狼狈的地步。”
“国公府是贵门,绝对不会允许婶母与侄子乱来的事情发生,尤其是国公爷那样一身正骨的人,更不会允许乱¥%&伦之事的存在!”
桑离单手撑着脸颊,眼尾斜睨,带着一丝暧昧的凝视着俞姬挂着泪痕的脸。
“可是,你却活着,而且还是逍遥自在的活着,好像所有的人都默许你们的事情发生……这与国公爷的脾气秉性可是背道而驰啊!”
桑离与裴国公接触的不多,但是可以看的出来,他是骨子里带着正气的人。
这样的人,可以容忍幼子骄纵,也可以接受后辈们花天酒地,醉生梦死,但是绝对容忍不了家门乱#%&*伦的事情发生。
“俞娘子,你又不是什么名门贵女,母家有势得罪不起,依着国公爷的性子,早就让人将你乱棍打死,丢到乱葬岗喂狗了,哪还会容你在家里继续胡作非为,同世子爷不清不楚?”
裴国公是清流出身,最见不得的就是这些悖伦之事,就算是裴书期有裴方氏护着,又是亲孙子动不得,俞姬可是无权无势的弱女之流。
这样的人,事发之后,非但没有打死,还留在家里继续祸害,怎么着都说不过去。
这,也正是桑离猜不透的地方之一。
而面对这个问题,俞姬像是触到了什么隐秘的事情,脸色越来越那看,低着头不言语。
“怎么,我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那就算了吧!”桑离也是干脆,甚是果断的起身拂袖:“就当我们之前什么都没说过,你也从未在车里见过我……”
“二夫人,我,我不是……”
见桑离真的要走,俞姬也急了,急忙冲上来抓住她的衣袖就跪了下去。
但是即便如此,她还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桑离不再废话,拂袖将人甩开,快步走向门口。
俞姬跪在地上愣了片刻,眼看桑离就要打开屋门,绝望又无奈的一声尖叫:“我不能说!我要是说了,就死无葬生之地了……”
“俞娘子,说的好像你现在还有什么退路似得!”
“我是说你!”
“……”
俞姬咬紧下唇,一字一顿:“一旦我说了,你也会同我一样,会被老太婆死死钳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