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片刻后,从袖子里取出一枚药丸:“一药分三份,每日黄昏时用酒送服,连用三天,便能消除病症。”
看到丹药的这一刻,刘瑞媳妇心里的疑惑也被彻底证实。
“多谢二夫人赐药……只是,奴婢冒昧的多问一句,您,为什么不直接把解药给世子爷,也算是就此钳制与他呢?”
“这话何意?”
“难道,世子爷的病症……不是二夫人的手段吗?”
“刘家嫂子,这有些话可不敢胡说,我哪有那样的手段?”桑离笑意颇深:“毕竟,那是连御医都诊不出的病症呢。”
“……”
刘瑞媳妇识趣闭嘴。
——二夫人这是明着暗着都不想承认啊!
罢了!
反正她儿子的解药已经拿到手了,至于世子爷那边……就看二夫人的这步棋究竟要怎么走了!
…
裴方氏很快收到了刘瑞媳妇的回话,说是庄子这边一切都同二夫人说的一样。
“那个庄子奴婢看过了,估计是哪个小门小户的闲置庄子,满院子都荒废了,只有守院人自己种的一点子菜畦,为了方便,二夫人已经将人打发了,如今那边住下的,都是问询赶去郎中……”
“已经有郎中过去了?”
“奴婢回来时,已经有不少人都到了,奴婢也都问过他们,都是京城周围问询而来的郎中……老夫人放心,咱们家世子爷诊病的地方也都安置好了,周围都放了纱幔,不会让他们看到世子爷的真容的。”
裴书期如今是病症不祥,而御医们又一个个的三缄其口,为了免去后续麻烦,裴方氏不打算让他们知道裴书期的世子身份。
“这个桑氏,做事还真的是周全,这个都想到了。”裴方氏的心性一时有些复杂。
从目前的事情上来说,她当然希望桑离将所有的事情都安置妥当。
但是从长远计,这样有心机的人,与她而言,与裴书期来论,只怕不是什么好事。
刘瑞媳妇亲自操持,招呼人套了马车,抬了裴书期上去,又备下一顶软轿,伺候着裴方氏做好,便亲自驾车前去庄子。
这件事要隐秘而行,连裴国公都没有告诉,而是只用了裴方氏院里的几个嬷嬷抬轿,没用一个外人。
庄子那边,桑离一切都准备妥当,亲自在门口迎接。
一路上,裴方氏并没看到外人,心下安定不少。
桑离打起轿帘,递上长帷帽:“母亲,您身份金贵,怕是京城有人见过您,为了避免麻烦,还是要委屈母亲一下。”
“没看出来,你倒是挺用心的。”
“母亲说笑呢,论辈分,世子爷是我儿子的堂兄,若是他出了什么事情,我儿子也是要被诟病的,所以这些事情,不敢不用心。”
“……”
裴方氏拿着长帷帽的手指抽了又抽。
半晌,咬牙:“你这身份,倒是适应的挺快。”
“不负与我投契,我们虽然不是亲生母子,却舐犊情深……母亲身为国公府嫡母,想必对我这个心思更能理解。”
裴方氏:“……”
小贱人!
说了大半天,在这点我呢!
不就是说我与裴邈不是亲生母子,不舐犊情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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