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唐大兴说什么了?”看到唐宁卿和沈清朝她走过来了,李明兰立刻就把手里的菜丢到了一边。
在屋里看报纸的路贵云听到外面的响动,也走了出来。
唐宁卿和沈清对视了一眼,由沈清出面,把唐大兴对唐宁卿的态度简单的跟李明兰和路贵云说了一下。
得知唐大兴竟然对唐宁卿说出了有他在,就一定不会让唐宁卿过政,审这种话,李明兰和路贵云当场就怒了,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埋汰唐大兴,路贵云更是要亲自去跟唐大兴理论。
唐宁卿见状赶紧拦住路贵云,温声道:“路伯伯,这事儿你出面,也改变不了我那个爹的决定,政,审这方面,他是有借口可以找的,我成分不好是事实,光这一条,他就能卡我卡到死。”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李明兰焦躁的原地转了两圈,眉间满是担忧。
唐宁卿在她家住的这段时间,她已经把唐宁卿的身世探听的差不多了,她知道唐宁卿要过政,审,她的出生的确是个有争议的点。
唐宁卿很平静,她深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语言,把她跟沈清说过的计划,又跟李明兰和路贵云说了一遍。
“现在已经是大运动末期了,革委会本来就在取缔的边缘了,要是我能拿出唐大兴抛妻弃女,收受贿赂的铁证,那不止唐大兴会倒台,旬安市革委会都会受他牵连。”唐宁卿勾着嘴角走到路贵云身边,歪着脑袋看着他的眼睛道,“若上面真因此一举取缔了革委会,路伯伯,你说说旬安市内谁是最开心的?”
当然是旬安市政府首脑还有他这个公安局局长,前些年,革委会仗着国内局势特殊,十分目中无人,在旬安市大搞一言堂,军政警三界都被革委会压的死死的,他们这些正直的执法人士已经不爽革委会许久了。
路贵云的眼神闪了闪,看向唐宁卿的时候表情多了几分审视和好奇:“宁卿,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以前曾经亲口跟我和你兰姨说过吧,从唐大兴做了革委会主任后,你基本没什么见他的机会,在这种情况下,你确定你能搞到唐大兴受贿的证据?”
是的,跟唐大兴抛妻弃女比起来,路贵云更在乎唐大兴到底有没有受贿。
毕竟,抛妻弃女这个罪从法律上来说,还真挺不好判的。唐大兴要硬说他当初跟唐宁卿她娘分开,是因为夫妻感情破裂,路贵云也没办法纠缠不休。
而行贿受贿就不同了,这个罪只要有铁证,那妥妥的会成为压垮革委会这个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唐宁卿向来不打无准备之战,她都跟路贵云说唐大兴行贿受贿了,怎么会拿不出证据来呢。
“我之前是没怎么跟唐大兴在一起待过,可是在搬到这里住之前,我曾经在唐家小住过一段时间啊。”唐宁卿微微一笑,自信满满的告诉路贵云,“我在唐家住的时间不长,但那已经足够我掌握唐大兴行贿受贿的证据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路贵云闻言狂喜,仰头大笑了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