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星期一,所有的单位都上班了,唐宁卿跟李明兰和路贵云打了声招呼后,就跟沈清一起去了革委会。
不出唐宁卿他们所料,唐大兴果然还记恨着唐宁卿把范佩佩和唐朝阳送进了监狱这件事儿,他看都没有看唐宁卿递过去的材料,就把材料扔进了垃圾桶。
“你干什么?”政。审材料是唐宁卿和沈清熬了几个夜才整理出来的,看到自己的劳动成果就这么被扔了,唐宁卿早已经看透了唐大兴,她能憋得住,但沈清却憋不住,他赶紧上前了两步,从垃圾桶里把唐大兴扔的材料捡了起来。
唐大兴斜眼看了沈清一眼,双手抱胸,嘲讽道:“哟,果然是乡下来的狗,在哪儿都喜欢翻垃圾。”
“我家清哥儿是乡下来的狗?那你是什么?你连狗都不如。”唐宁卿可以容忍唐大兴对自己冷嘲热讽,但唐大兴若是想找沈清的不痛快,那可就别怪她嘴下无情了,“同样是在乡下长大的,清哥儿没忘本,某人怕是连自己亲娘是谁都不记得了吧?”
这可不是唐宁卿空口诬陷唐大兴,唐大兴是真的忘本了,他攀附上城里的小姐后,就再也没有回过他乡下的家了,这是当年人尽皆知的事情。
唐大兴最不喜欢旁人说起他年轻时的事情,怕有人会通过那些事看穿他自私自利的真面目,是以,听了唐宁卿的话之后,他的表情瞬间就变得狰狞了起来:“死丫头,你说什么?”
“你年纪看起来也不大啊,怎么就聋了呢?”唐宁卿凉凉的冷笑了两声,向后退了两步,隐在沈清身后对唐大兴说道,“不过没关系,你耳朵不好使,我可以提高音量大点声音跟你说话,不过……那样我就不能保证会不会又别人听到……”
“你闭嘴。”唐大兴气急败坏的大吼了一声,随手抄起他办工作桌上的搪瓷杯子,朝唐宁卿身上砸了过去。
唐宁卿和沈清早就有所准备,唐大兴的茶杯刚脱手,沈清就拉着唐宁卿向旁边移了两步,成功的避开了唐大兴的攻击。
唐大兴没打到唐宁卿,怒气更大了,抬手指着唐宁卿的鼻子骂道:“下贱东西,就你这态度,你还想让给你批政,审材料,你想得美,刚刚那份材料上说的是什么?哦,你考上燕京大学了是吧?你别上了,我告诉你,我在革委会副主任这位置上待一天,你就别想过政,审。”
嗯,这么说,就是没得商量了呗?唐宁卿眼底闪过一丝寒意,她垂眸沉默了片刻,然后将视线缓缓地落到唐大兴的脸上,沉声道:“确定了吗?你真不给盖章?”
“我给狗盖章,都不给你这贱货盖。”唐大兴朝唐宁卿的方向吐了口口水,多看她一眼都觉得恶心。
正好,唐宁卿也不乐意跟唐大兴在一个屋里待着,既然话不投机半句多,那就什么都不要说了。
唐宁卿拉着沈清,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唐大兴的办公室。
“真就这么走了?”出了革委会后,沈清皱了皱没有,有心头疼的看着唐宁卿道:“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