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卿他们对此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只能随着李明兰闹了,反正李明兰做了好吃的,他们也能吃到。
等李明兰发泄完她的兴奋之情了,路贵云才开始跟唐宁卿聊正事。
“革委会被取缔后,应届高考生的政。审权力没移交到我这里,移交给市政府了,市政府又把这个权力下放到了各个街道办事处,明天公告应该就会发下来了。”
“所以……折腾耽搁了这么久,最后对我进行政审的人,可能是兰姨。”由街道办事处进行政,审,那可不就是由李明兰审唐宁卿吗?唐宁卿乐了,赶紧夹了一筷子猪耳朵给李明兰,故意朝她露出了谄媚的笑容,“兰姨,你看看,你都忙了一天了,怎么不多吃点好的补充补充体力啊,我记得你最爱吃猪耳朵了,来,多吃点。”
“噗……瞧你这狗腿样。”李明兰被唐宁卿逗乐了,抬手点了下她的鼻子,笑呵呵的说道,“好了,你就把心放回到肚子里面去吧,我一收到上面传下来的消息,立刻就给你的材料盖公章。”
“哎,这下好了,我总算能上学了。”有了李明兰这句话,唐宁卿悬了很久的心,才算是彻底落了下来。
搞定了政。审的事情,唐宁卿和沈清并没有急着回白翁村,想着这次离开旬安市,也不知何年何月才会再来,唐宁卿和沈清就又多陪了李明兰两口子几天。
另外,唐宁卿还带沈清去给她娘上了个坟。
去俆晴柔墓地那天,正好是腊月二十二,距离除夕还有八天,是俆晴柔逝世一周年的日子。
虽说唐宁卿一直不觉得俆晴柔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但真看到俆晴柔墓碑的时候,她的心口还是下意识的疼了起来。
“是本能吗?”唐宁卿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心口,幽幽的叹了口气。
沈清担心的看着她,小声问道:“你还好吗?”
“我没事。”唐宁卿摇头,拉着沈清的手,在俆晴柔墓前跪了下来。
她和沈清带了很多东西来,有花,有烧的纸钱和纸人,还有一般祭拜用的食物。
唐宁卿把花和食物摆好,拿了火柴一边给俆晴柔烧纸钱,一边碎碎念道:“伯母,原谅我这样称呼您,我用了您女儿的身体,但灵魂到底不是您女儿,在没有经过您允许的情况下,叫您娘,我实在是叫不出口,所以,还是叫伯母吧,这样我舒坦,您……您舒不舒坦,我也问不到您。”
“我今天来这儿呢,主要就是带着我这具身体来跟您告了别,我要去燕京读大学啦,要出人头地啦,我不会再在旬安市这座城市艰难求生了,您知道这个消息会开心吗?我想应该是会的吧?毕竟……不管怎么说,我也让你女儿的身体幸福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