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了抿嘴，强迫自己不去注意心里别扭的感觉，把话题扯回道了正轨上：“喂，唐知青，你还没有回答我最开始那个问题呢，要怎样你才能永远帮我保守我家的秘密。”

“你真想知道？”都聊到这份上了，唐宁卿觉得火候也差不多了，就不跟顾凌绕圈子了，她轻咳了一声，整理了一下思路，把她想让顾凌去帮沈清作证，证明姜建国杀了沈国强的事儿说了出来。

说完后，唐宁卿担心顾凌舍不得回城名额，不愿意冒险，赶紧又补充道：“姜建国作恶多端，上面把他从村长的位置上刷下来之后，肯定会重申他这次交上去的回城名额，但是你不要担心，别人有可能会被刷下来，你一定是不会被刷下来的。”

“你为什么会有底气跟我说这种话？”顾凌暂时没对帮作证这件事变现出抵触情绪，他只是很在乎，为什么唐宁卿敢跟他保证，就算姜建国不是村长了，他也还是能如愿回城。

唐宁卿知道，顾凌这是在衡量作证这件事的利弊，赶紧倾身靠近他，凑到他耳边，压低了声音对他说道：“你看啊，姜建国是违法乱纪被刷下去的是不是？那为了服众，镇上这次一定会给我们安排一个特别能服众的村长，目前白翁村最能服众的人是谁？吴世昌老爷子啊。”

“所以，姜建国下台后，白翁村的下一个村长，十有八九应该是吴世昌老爷子，退一万步讲，就算不是吴世昌老爷子，也是刘队长。吴世昌老爷子和刘队长跟我的关系都非常好，他们两个要是当了村长，那这次的回城名额，肯定有我一个。”

“我是不急着回城的，清哥儿在这儿，婉婉也在这儿，我回城干什么啊？吴世昌老爷子他们要是真把回城名额给我了，我会亲自去找他们，求他们将我的回城名额给你，这样一倒腾，你不就照样能回城吗？好好考虑考虑吧，顾知青，帮清哥儿作证，对你是利大于弊。”

为了成功说动顾凌，唐宁卿算是用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了，她掰着手指叭叭的跟顾凌一通分析，希望顾凌能动心。

奈何，顾凌的表情是懵的，脑袋是空的，根本没听清唐宁卿在说什么，现在顾凌就只有一个想法，这……好像是他们两个闹掰后，唐宁卿第一次主动靠近他吧？

她还蹭的那么近，他只要用力的呼吸一下，就能闻到她身上传来的味道。

以前唐宁卿很爱美，很虚荣，不论何时何地，她周身总是泛着很浓郁的香水味，熏得人直发晕，让人根本没有靠近她的欲望，可是放弃他转而喜欢上沈清后，她好像把喷香水的习惯改掉了，也有可能是因为沈清家里实在太穷，她要花很多钱去补贴沈清，以至于她没有钱再去买香水了。

总之，现在唐宁卿身上没有香水味了，她靠近顾凌，身上只有淡淡的香皂的味道，很清甜，也很干净，让人不自觉的联想到阳光。

顾凌全程神游，等唐宁卿跟他说完话，重新拉开距离，他只恍恍惚惚的记得唐宁卿好像跟他说了一句如果他愿意帮沈清，她可以去求吴世昌，让吴世昌把她的回城名额换给他。

顾凌回神后，心口狠狠的抽了一下，他神情复杂的看着唐宁卿，哑着嗓子问她：“能回城啊，这个机会可遇不可求的，唐知青，你就那么喜欢那个泥腿子，喜欢到愿意放弃回城？”

“我有多喜欢清哥儿是我的事情，不劳烦顾知青你关心，你就直说了吧，这个交易你是做还是不做。”唐宁卿不欲在回城名额上跟顾凌费太多口舌，着急的催他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