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山故作镇定，心中还侥幸存着谷玉芬的消息不准确的心思，连忙道：“唉，哪能轮到我呢，我压根也没想过这事啊。”谷玉芬道：“不是吧，很多人都说你很有戏呢，再一个咱别说别的，就你这业务能力，还有业绩水平，提你也服众啊。”

岳山的工作单位是银行，算是体制内的单位，虽然按体制内算较为边缘化一点，且当前已经趋同于企业管理，但毕竟还是体制内，他深知提拔不提拔，维度有很多，能力绝不是唯一参考标准，所以也从来没做过只凭能干就能提拔的梦，因此他是做了多手准备的。此刻他很急于验证谷玉芬消息的准确性，但又不能直接和她确认，便欲迅速终结这个话题，于是道：“算了，姐，不和你聊了，我是真没这个想法，我哪够资格，我去卫生间抽根烟。”

走出办公楼，来到没人的地方，岳山很想和自己“上边的人”通一下气询问一下情况，正在犹豫是拨过去直接电话说，还是找他面谈一下，突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曲绫的。

岳山心烦意乱的接起电话，道：“你有事？”电话那边的曲绫明显一怔，然后道：“岳山，你最近对我好像是越来越不耐烦了。”岳山整理了一下心情，道：“我哪有，我这边的确有点事。”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道：“单位的事？”岳山：“算是吧，你如果没事，我回头打给你。”曲绫连忙道：“我有点事。”岳山：“哦，你说。”

曲绫刚要开说，岳山忽然道：“没听说过你以前有晨跑的习惯啊？”曲绫：“啊？哦，怎么没有呢，就是咱俩没交流过这方面的事。”岳山：“你晨跑都是这个时间跑么，不耽误上班？”曲绫：“公司上午有点变故，给我们放了个上午假，再说我的工作性质你不知道么，不需板死身子的。”

岳山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结，这个时间节点上他是真没有这个心情，于是道：“小绫你那边什么事啊？”曲绫道：“岳山，我想问你说一声，能不能借我一点钱。”岳山沉默，曲绫继续道：“是这样，我不多借，就三千就可以，我还不至于拿不出三千块，但是你知道我的钱被股票套住不少，这股票还是当初你撺掇我买的，我换了一个房子，今天需要交租金，而工资还没发，我手头除了吃饭外的确是一分钱金都拿不出来了，还差着这些，我不想用网贷，你不是说会上征信么，就想你先转给我，回头等股票解套了，我马上还你。”岳山没有犹豫，因为金额并不多，他道：“好，不算什么事，我马上微信转你。”

挂了电话，岳山给曲绫转了五千块钱，曲绫立马接收了。

又犹豫了一会，还是拨通了那个电话，另一边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道：“小山？”岳山：“是我，领导。”岳山又问：“领导您方便么，想和您汇报个。。。”电话那头打断道：“你急不急，不急回头再说。”岳山一怔，心里虽然火急火燎的，但也只能道：“好的领导，等您不忙时我再联系您。”

挂了电话，越发心里没谱，岳山硬着头皮又拨了一个电话出去，电话响了得有半分钟对面才接起来，一声轻蔑带着不屑，道：“呦呵，岳大经理，怎么想起来给我致电，有何指教啊？”岳山也顾不得对面的阴阳怪气，道：“管阳，别闹，你说话方不方便，我问你个正事。”叫管阳的女孩子：“曰。”岳山：“我手头有一笔业务，挺重要的，我们支行领导让我到分行直接向主管行长汇报，我想问问李行在干什么，现在方不方便？”叫管阳的女同事：“呲，你找李行长，还需要提前问我么，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和他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