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二章 破镜重圆(1 / 2)

一袭红衣再次大袖抚过平息了地脉的震动。

这人朱唇轻启带来的压迫感不仅针对正教,便是魔道诸人都头皮发麻,年长的都记得当年这人如何一身白衣杀得血红的。

此刻四大太上长老和弦主已经可以不用维持镇压离火的大阵了,于是转头便拜那神座上的人。

弦主也扶起阴天子和花君一起下拜。

“人道渺渺,仙道茫茫,鬼道乐兮。

当人生门,仙道贵圣,鬼道贵终。

仙道常自吉,鬼道常自凶。

高尚清灵美,悲歌朗太空。

唯愿天道成,不愿人道穷。

北都泉苗府,中有万鬼群。

但欲遏人算,断绝人命门。

阿人歌洞章,以摄北罗酆。

束涌妖魔精,斩祸六鬼峰。

诸天气荡荡,我道日兴隆。”

此刻虽然人数不多,但是这寻仙问道歌依旧气息浩荡。

最后又是:“唯光明故!拜见教主。”

可传来的一声回应是:“诸位请起,今次来的是魔君。”

“阴天子给这位靠山王说一说,这离火的事,教内诸君可有玉石俱焚的勇气。”

圣座阴天子就算不愿正魔大战起,可是如今又岂能是自己说的算的,只是淡淡的依照指令形势说了一句:“阴天子有殉教之心,九死而未悔!”

一转头对着靠山王李北牧说道:“这教主神座之下乃是借助两位神尊之力镇压的天地离火,一旦喷涌,便是大半个神州直接就没了。而这离火之下蕴养的山根之力镇压着妖怪大道,此道一开妖魔横行,便是五境之上的妖圣没有一百只怕也有九十,你们如今杀上神殿,引发仙人来抢夺我光明顶的气运,说到底不过是自取灭完罢了!若不是四大太上长老与弦主以五行大阵加持这神殿的禁制,你们打破禁制的瞬间便是天地大劫。南火克西金,离火镇压妖怪大道,如今那十二位仙人已经潜进了昆仑,山根松动这一大劫要如何度过。”

末了又对着一袭黑袍的崔先生问道:“师傅,你也做过圣座,可知为何你不知晓这教中秘密,只不过是花君想看一看你究竟想做什么。就算你能凝聚出太曦神辉,出的幽牢,可如今惹出这大乱如何收场,可曾想好!”

说完便一屁股瘫坐在神殿之上。

事情的发展往往便是这般讽刺。

在殿中不管正魔,除了原本心中有数的几位都是被这个消息震惊的无以复加。

这一刻君尘缘把离火盆连带那化作紫色小蛇的腾蛇神君一起丢进了离火之中。

就在这时,红衣飘动,银铃一响,一袭红衣站在了魔道诸人身前。

靠山王李北牧站起身,德昭老夫子和金大管家,赵王孙三人据是摇头苦笑,如今如何善了。

就在此刻一道神圣的声音说道:“尊主,我去收离火。”

随即那离火盆中的紫色飞蛇从盆中跃起,一头扎向神座便能看到下面的无穷火海,下一个瞬间那离火盆也紧追而下。

红衣的身影站定:“皓首匹夫,你自裁吧!杀你污我刀尔!”

这话是对着靠山王李北牧说的。

似乎对眼前正教群雄视而不见,只是远远地看着远隔星河的那个祭坛。

就在这时似乎这位魔道第一人,十二年前天下公认的第一高手失神的刹那,正教之中有人忍不住出手了,爆起的一剑刹那之间璀璨光华无比。

“住手!”

“不要出手。”

分别是德昭老夫子和李北牧出声的。

不过那璀璨的一剑也只有刹那芳华,不及君尘缘身前一尺,遇到了一股无形气罩阻隔。

出手偷袭的是李氏皇族附庸家族景氏的景舒,一身修为在秘术的加持之下暴涨到了元婴阴神境,而此刻那一剑被凌空定住,便是人也保持着御剑而来的姿势,那生出不过片刻之多的阴神就在本身肉身之后,只不过此刻那阴神和本体一样都死的不能再死了。

那眉心之中有一枚极其普通的绣花针,一道此刻已经成了半截红线的青线五花大绑缚着那肉身。青丝的另外一头就在君尘缘左手的七宝指甲上扣着的。

众目睽睽之下那指甲动了一下,下一刻那青丝把这尸骸分成了碎片,看起来极其残忍。

正魔交战其实并没有打杀出多少人命,就是那精锐的巡山弟子死了十数人,攻上光明宫的时候一是花君施展秘术和众人拖延。等真杀进神殿的时候又死了十来位魔道弟子,而背水一战就算是正教优势巨大也留下了正教七八位弟子的尸体。

等大打出手的时候,更多的是相互依托阵法。正教依据人多自然是占尽先手,围而攻之。魔道弟子依托那神座周遭的禁制也勉强可以抵挡。

倒是花君和靠山王单打独斗比拼灵气两败俱伤,花君小胜一筹,但是一连被七八位正教长老以阵法合击无数次,终究是最后累的脱力只得回了神座之下。

大德祖师善无畏来援,也不过是接下了崔先生出手的极大压力,而林风眠和关山月也不过是接下德昭老夫子三人出手,林风眠乱战之中被几位世家长老以合击之法击中数次,最后不得已也只能逃得性命回到神座之下。毕竟那里还有弦主和四大太上长老的五行大阵,正教一时之间也破不开。

最后便是妖君君莫羡落地时候见到的那般情形。

此刻君尘缘回过头对着轮椅上的妖君说道:“你去吧!我既是姬天佑又是轩辕长歌,只不过我是他的质疑面,自己的问心局终究还要以大道验证一番才行。”

话音一落,轮椅之前一道灵气开始画线,缓缓的一个穿行通道出现,另外一面是桃花遍地的景色。

随着轮椅上的人缓缓离去,这神祇明堂之中肃杀一般的安静,君尘缘撇了一眼靠山王李北牧:“怎么,你舍不得死?那便要死更多的人。”

话音一落,地面缓缓生出金,白,青三色灵气,缓缓化作一股玄之又玄的墨色,正教诸人所有人脚下都有。

李北牧正要说话,就见得那墨色灵气极快的生成一个个篆字,从脚底顺着腿根缓缓向上爬。

正教诸人之中只有靠山王李北牧、德昭老夫子、金大管家、赵王孙等四人足下的墨篆字被修为灵气压在足下。

敦煌君黑衣蒙面不便揭开身份,又于心不忍众人丧命在此处,只好轻声咳嗽了一声。

突然下一刻敦煌君的足下也生出了玄墨色的篆字,等他去看魔道诸人亦是如此,只不过那些墨色篆书爬虫一般爬的更快了,便是花君都被极快的爬上了脸上,整个身躯认命一般纹丝不动。

德昭老夫子等四人还在运功抵抗。

唱腔一般的声音再起:“笔沾胭脂点绛唇,剑舞离骚绘美人。学海书山穷白首,三教诸经月下读。”

敦煌君亦不得不冒着身份暴露的危险喊出了一句:“这是文诣经纬,冠绝古今的定身之法。”

随即运转自身灵气相抗,可是看着魔道诸人似乎心里生不出半点反抗,便是四大长老也是如此。

终究是逊色一筹,那些篆文爬上了脸颊,诸人都不可动弹了。

“哈哈哈哈哈,你居然到了如此地步!”

“比肩神明,比肩神明,当真是了不起啊!”

“你当年没有死尽,现在回来正好圆老朽一个心愿,终于可以堂堂正正的跟你打一场了,不管是为了我族人的血仇,还是正魔的大义。”

说话的是崔先生,此刻他脱掉了一身黑袍,身上有一层极薄的神辉散发,将那原本他足下的篆文融化一般爬不起来。

随即又对着靠山王李北牧说道:“王爷,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神龟虽寿犹有尽时。我们这一趟算是走到了尽头了!”

红衣下的君尘缘似乎并没有太过在意这位前任圣座崔先生还可以依靠那一点太曦神辉行动自如。反而是问道一句:“国师,你来了就见上一见吧!当年师伯犯下叛教重罪,我囚禁他幽牢之中十二载,现如今他不惜破禁而出,自己求死我亦无法。”

就在这一刻一道月白色僧衣的俊美僧人进的殿中,正是国师莲花生。

似乎是词穷,似乎是一时激动不知道说啥,毕竟是父子之间诀别的一面。

莲花生看着崔先生喉结涌动但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自然崔先生一时也无话可说,只是眼角似乎缓缓有泪欲要涌出来。

德昭夫子动弹不得,虽是仙身此刻依旧只能有说话的力气,开口道:“至尊陛下并无开战之意,此事是靠山王擅自做主的。姬太,你不可掀起正魔之争。”

红影闪动,君尘缘瞬息之间回到了神座之上,此刻微微歇息一般微微靠在这至高神座之上,嘴角泛起一丝笑意:“一别数载,再见慕容先生已经是物是人非,先生今次准备了几斤仁义道德贩卖与我。有情郎赵先生手握金批令箭,还让他等攻上了此处,怎么杀我教众弟子可以,我等反击就不行了?”

“大道之行以理行之,要么以足够的道理说服我不杀他们,要么打过我自然你等就可以带他们这些沾染鲜血因果纠缠的蝼蚁下的神宫。你们以礼服之,我便以礼待之,你们选择以力压之,我便以力抗之。”

道理说的足够明了,两条路你们选的后者,自然如今没有怨言可说。

随即手中捏起法印,沾染魔道弟子性命因果之人头上都显露出一道道无形的因果之线。

这些人头上那一道因果相联的线据是格外猩红。

君尘缘微微摇头,挥手之间神座之畔出现一轮绣花的线架,君尘缘一挥手,那无数的线朝着那些人头上缠绕而去。

敦煌君知晓这是动了杀机了,忍不住再次抢着说道一句:“修合无人见,存心有天知。”

那已经飞出的丝线在空中停顿来一下,敦煌君见此又赶紧劝说一句:“君子养心,莫善于诚。”

眼神有些妖艳的君尘缘带有指甲的手停顿的只有那个片刻,似乎心念一动,少了数份杀心。

那些丝线飞出,带着灵气破去法衣,穿心而过。

沾染魔道弟子之血的人这一击之下尽数毙命,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这些丝线成了夺命的刀,而这刀的主人在那神座之上,君尘缘微微闭合的眼睑流过一丝金色的神采飞扬,疑问一般问了一句:“修合无人见,存心有天知。可是我便是这魔道的天!”

一手再次轻挥手,无数的丝线朝着众人而去。

在众人胆战心惊之中穿越了众人身侧,可就在这时那冲出光明宫的丝线变得无比锋利,正好穿上了一具仙人,扎的密密麻麻。

随即这些丝线带着这一具龙首面具的仙人回到殿中。

这仙身绽放琉璃色,其中涌动强烈的灵气,可惜便是刚刚跃上了光明顶就被这有备而来的丝线定住了全身灵脉。此刻虽然还活着,已经生不如死了。

君尘缘再次对着敦煌君站的位置平静说道:“守礼的你居然也有如此狼狈的时候。我曾拿真心当做筹码,赌的便是我的眼光,今日你能来,我很欣喜。”

“可是我毕竟死了,心一旦消失,也就没有失落感,没有失望没有归宿,剩下的便只能是苟活,安安静静无风无浪的在一个角落里苟活着。”

“也罢也罢,免得与你问剑一场,你这几斤仁义道德我买了。”

便在这一刻,大光明宫中神座之上散发一道璀璨光华降临,随即一道天阙开启的声音传出。

君尘缘一抖手,那一具龙头面具的仙身在那绑缚的无数线的撕扯下爆发极大的压迫,终究是一声脆响琉璃尽碎,极大的灵气随着那仙身残肢开始顺着原本无尽的深渊掉下。

看着似乎被当做了祭品。

似乎印证了诸人的想法一般,原本穿心杀死近半正教之人的丝线收回,那一句句被带回去的尸体也顺着原本地火天坑的深渊丢下了。

一声火焰的呼吸之声,原本神座两侧近乎熄灭只有一点余火的魔道圣火燃爆升起了熊熊火焰。

国师莲花生看到那一具瞬间粉碎的仙身心中死灰一片。

崔先生此刻陆地神仙之境,有儒家练气士五境不朽巅峰的修为,更有魔道无数秘术,可是即便是如此也只相当于那一具真仙之身,那结果显而易见。

此刻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带有那么一丝空灵:“见也见了,你出了幽牢还请前来赴死,不如此何以对得起你二次登山来时随手杀掉的那两条性命。”

崔先生知晓这是说的自己,国师莲花生俊美的脸已经有两道泪痕。

崔先生摇头叹息道:“我自己选的,让我自己走,你回去吧!”

“冷暖自知,悲喜自渡。万般滋味,皆是因果。这一世太漫长,我要止步在这神座之下,唯一遗憾的便是陪你们娘俩的时日太少。”

随即手中深处一根手指,其上有一道璀璨白光聚合,正是太曦神辉。

另外一手推着了一把国师莲花生欲拉住自己的手。

崔先生的袍子上绽放无数光华,顺着手中那一点神辉冲向了神座。

阴天子认命一般的闭起了双眼,叛教之罪可一不可再。

此刻神座之上也绽放一道璀璨的太曦神辉,极其强大,照耀的人睁不开眼。

就在空中,那一道神辉绽放,片刻后一闪而逝。

场中再无其他动静,神殿的青色地砖之上似乎连灰烬都没留下,只有巴掌大小一片烧焦的衣角。

靠山王李北牧无可奈何认命一般:“国师,还请帮我一个忙,摘下老夫的头颅放在山脚的京观之上。是李北牧骄纵不法,串联世家密谋攻击魔道宗堂,瓜分秘技财宝。”

莲花生虽然知晓崔先生有死无生,但是没想到会死的这般干净,此刻一根手指指着那神座之上的那一袭红衣,久久不能自语。

就在这时李北牧暴怒的声音再次传来:“你要知道你是国师,取下老夫的头颅放在那京观之上,不然正道此次了无活口。”

国师莲花生知晓这一声是提醒自己是国师,有护国之责。这个交代是必须要给的,不然何以平息神明之怒。

国师面带悲愤,可是整个大殿之中正教之人只有自己一人可以行动如常。

正教之人人人心头涌起一股悲凉,拳头大的便是天理。

就在此刻,德昭老夫子强行催动双手开始缓缓结印。

头顶之上有一朵白云浮现,这是准备融合本命之物拼死一搏。

靠山王李北牧带有一丝悔恨叹息道:“慕容德昭,别费力气了,这小儿瞬间便能杀掉一仙人,你便是融合功德也只有一刻时间的仙身,一样是螳臂当车,你不动手还有一丝活路,不然何人能带着残兵败将回去给至尊陛下复命请罪。魔道势大,焚烧历代祖师牌位之语也只能是一句空话,你就不要”

未说完的话并不是不想说,而是场中出现了意外的变故。

原本墙角的那一袭黑衣人身上金光闪耀,一株菩提虚影后,那黑衣人出现在德昭老夫子身侧,刚好一只手打断了老夫子两手要结印的趋势。

而那一手关切的搭上,德昭老夫子也知晓来者是何人了。毕竟出身慕容世家一样炼就莲华圣功,任凭敦煌君如今内息有数道灵气,养大他的叔父也能感受到那关心之意。

靠山王李北牧原本就与花君两败俱伤,都是陆地神仙之境,都是五境炼气士,虽然李北牧是半步武圣,但毕竟不是武神,伤在花君黑秘技花间留香的毒素之下。此刻竟然聚合全身灵气,一连爆掉胸檀中、气海、下丹田三处灵脉,眼前性命便在片刻之间,气若游丝。

这位开国靠山王尽然自杀成仁给活下的众人求一条生路,最后呢喃呕血的嘴边还吐出两字:“京观”。

最后的眼神看着国师莲花生。

就在此刻天阙之上传来一声正气诗号:“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一物从来有一身,一身还有一乾坤。天人焉有两般义,道不虚行只在人。”

随即一道聚合灵气而成的白莲落向君尘缘,传来一声叹息:“我与他拼的元灵混淆成了混沌,只余下这一丝,有一句话问你。”

“半生凄苦,如鱼饮水冷暖自知,似雁临风甘苦亲尝。可曾有怨!”

红衣君尘缘与那白莲对句:“不是怨是恨。如鸦飞渡何处不是哭声!”

“一恨阴谋诡计害的我娘红颜薄命!”

“二恨世态炎凉害的我爹苦于奔命!”

“三恨兄友弟恭半生不识愁,愁来我还少年时!”

“四恨江浪不熄星火燎原,恩怨情仇总有后人来!”

“五恨朱朱颜敛藏花间藏虺,有苦难言有嘴难辨!”

“六恨吾剑不利,我心不决,不可快意行剑一扫三界!”

“七恨未逢敌手天下无敌!倾覆玄黄只消一念,偏偏又做不得!”

七恨发泄之时那线架之上的无数丝线被绣花针带着飞起,在一面原本遮挡晨曦的布幔之上百针穿行千线交织成一朵心莲。心莲其色映红若血,似乎娇艳欲滴又充满了悲泣。

此刻照耀住君尘缘一袭红衣的白莲宽慰一般的说道:“行善者得善终,行恶者得恶果。阴差阳错是非已经颠倒,能做到便是让自己的是非善恶不再颠倒。”

随即白莲降临落入明台,君尘缘原本莲花徽记的额间多了一个似剑的帝王符印,那是天地之主东皇太一的象征。

一个帝王的草书帝字。

片刻后尽然缓缓吸收掉了原本的莲花徽记。

那一抹朱红如花间寻芳,此刻灵识归来大半,似乎可以主宰天地一般。

就在此刻,忽然一袭白衣身背木剑,落在了光明宫中。

随手丢下子鼠丑牛两个面具的仙身,据是活捉的。

来人正是金无怠,此刻咧嘴一笑:“哟,不戴面具尽然是个比美娇娘还俊的后生,给我一个面子,这两货换他们活命!”

看着神座之上的人没有反应,又说道一句:“反正该死的已经被你杀了,你留着他们也是无用,不换也得换,你祖宗我劳心劳力帮你活捉了这两货,你总不能生吞白吃了吧!”

神座之上的君尘缘此刻闭目的双眼缓缓睁开,略微金色的眼眸带有一丝神圣冷漠,似乎眼睫毛之上都散发着神辉。

下一个瞬间一挥手那线架消失,只有两道金针带着丝线缠绕两具仙人直接丢进了熊熊离火之中。

而离火下有一条此刻生出六翅的腾蛇全力催动离火,而有那离火盆的相助火势更加旺盛,似乎此刻这光明宫就是万神前来祭祀朝奉的序曲。

金无怠见得满大殿的人脸上多少都爬有一个篆文,也是有些生气,又问道:“俊俏小子,给个话啊!该杀的你都杀了,这便算作眼前报还的快!给我一个面子,天下事抬不过一个理字,此刻你再强,当你离去之后,魔宗诸人难道也这般横行啊!你就不怕再生龌龊,你就不怕老前辈我忌恨你,对着这些烂鱼醉虾斩妖除魔。”

姿态已经低的不能再低,已经从老祖宗跌辈到了老前辈。

“此刻杀你一具阴神,我不用十招拳脚。若是我恃强凌弱大袖挥洒,你也逃不掉。”

君尘缘的一袭红衣之上此刻缓缓生出光泽,尽然在由红转黑,更多了一层明黄色气运形成丝绦。

金无怠不仅不逃,反而走到敦煌君和德昭老夫子身前,对着德昭老夫子笑道:“惨、惨、惨!偷鸡不成蚀把米,正教的后辈越来越不成器了。”

“哟呵,这个魔道小辈不错都进了德昭你的身前!”

话音刚落便要伸手去摘敦煌君脸上的面巾和薄如蝉翼的面具。

骇的敦煌君背后都湿透了,德昭老夫子也捏的一把汗。

不过好在最后一刻这位玩世不恭的老祖宗停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