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又问了一句:“卿先生的头发又黑回来了。”
卿万卷闻言哈哈一笑:“功力修回来了,自然这头发又黑回来了。你切一边去,今日事与你无关。”
这时候却是一种长老早已安排弟子把这卿万卷团团围住,这时候德昭老夫子却是左手扶着剑柄,排众而出,正式拱手道:“两位远道是客,本当备水酒一杯的。但今日这事不凑巧,慕容世家怠慢了。”
然后却是挥挥手道:“你们都散了吧!难道还能留得住卿先生与这位明王。”
话锋一转却是又问:“二位此行,谁做主。”
正在这时,空中明月下一道身若游龙的身影停到了慕容世家的大堂瓦顶,这时候却是难得与法明王和卿万卷一拱手道:“两位道兄,我来晚了。”
一儒一僧皆是摆手:“不晚不晚刚刚好。”
特别是卿万卷还补了一句:“他们还没来得及废去这小子的修为。”
此话一出,慕容氏众人皆是有些尴尬,这一开始也只是说要罚,没说罚这么重啊!
见得自家屋顶有人,已经三番两次了,就是修养再好也有些火气。
德昭老夫子走到场中,正待朝着屋顶之人说话,却是见得一身白衣的君天佑落定场中,
却是一挥手一条布匹一样的白练直接飞出,在人群里缠绕住慕容子明,却是二话不说便飘身而走。
德昭老夫子错愕间等到慕容子明都快被拖走,才反应过来。
正待出手一剑斩断白练,却是那堪堪离地的慕容子明又被拉了回来。
敦煌君身法奇快,却是一伸手握住了白练的一段一把拉了回来,便是本来快出墙的君天佑亦是被拉了回来。
未等来说话,却是敦煌君开口:“你这样有些失礼。”
白鱼龙服的君天佑语带讥讽:“难道我与老夫子问剑?”
听得这句,敦煌君一时语塞,只不过这被白练裹住的慕容子明却是动弹不得,裹得像个面筋条一般。
这时候辽东君一起上前和敦煌君像是双双要把慕容子明抢回去一般,只不过解不开这白练,德昭老夫子见半天也未解开,却是忍不住看了辽东君一眼。
辽东君满是无奈小声一句:“一品灵宝。”
就这时候,德昭老夫子一声:“得罪了。”
却是一抽身,腰间贤哉回也尚品灵剑出鞘,就要一剑斩白练。
敦煌君却是忍不住一句:“叔父,不要。”
话音未落却是见得那白练一瞬而回。
却是既不在君天佑手里,也从慕容子明身上消失。
这时候白鱼龙服的君天佑远远的朝着门外那人道:“此间事,尘缘你来处理。皆是旧识,我不好动手。”
说罢却是一转身,灵蝶飞舞,人影飘飞而去。
敦煌君看了一眼场中,又见得门外轮椅上的来人,告罪一声:“叔父,兄长,好好待客。我先出去一趟。”
说话间,却是忘几入道剑飞出,寒冰雾气散落,敦煌君上了飞剑,却是直追那灵蝶上的身影而去。
辽东君见状却是准备祭起飞剑去追,还未起身,就听到德昭老夫子的声音:“追不上的,这庄周梦蝶加上逍遥御风一般的逍遥游,一般的剑速追不上。凤皇弃湛然留机不用,而用那一柄带寒冰烟霞的灵剑,便是那剑遁速惊人,只怕不可多得的好剑。”
辽东君却是小声说道:“我看那剑甚为眼熟。”
德昭老夫子用叔侄两个能听见的声音说了一句:“是那一柄忘几入道。”
辽东君了然,却是见得门外轮椅上的那个人像是十分劳累一般,有些精神不济,正在缓缓收起手中那一匹白练。
这时候刚好行到对面那屋檐下,脸上的素色面具有些洁白的渗人,有些艰难的自己转动着轮椅。
却在这时出声:“御宝,还不过来给我推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