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上钩了五六条巴掌长短的白鱼。
这白鱼不大却是有点凶残,咬勾后会奋力挣扎。
本来上钩更多的,因为这鱼儿挣脱的厉害,随遇又是初次遇到这种情况,居然脱钩跑掉的比拉回来的还多。
纵横子淡淡的声音传来:“这湖中鱼极多,你这么烂的钓鱼水准都能钓到这么多。”
随遇笑了一笑,脸上还有酒窝:“先生我若钓不到,你晚间就得挨饿。”
随即找了根结实的草根,把鱼儿穿了鳃,然后挂在腰间。
再次背起书箱在夕阳下慢慢的向台阶上走去。
手上中午做好的钓竿也没舍得丢弃,一手挂在书箱边上。
冷冷清幽的纵横子的声音:“等等。”
随遇问:“先生,怎么了。”
纵横子又补了一句:“把左七步那根紫竹连根砍了带回去。”
随遇有些气愤道:“先生你看我拿的下嘛。”
嘴上埋怨的。
随遇还是手脚利落的砍了那根比拇指略粗不少的紫黑了的紫竹。
然后扛到肩上向纵横峰上爬去,如小羊登山,还一跳一跳的。
中途随遇问:“先生要着竹子做什么。”
幽幽纵横子声音:“这竹子老过百年,已经几乎死去一年了。都被风干的很好了,刚好可以做一根洞箫”
随遇听到这里连
忙说:“这山间这么多竹子干嘛要根死竹子,先生我再去砍一根好的吧!”
纵横子声音随意:“不用,这根就很好。”
然后慢悠悠的继续传来:“记着,以后这里是自己的地方,一树一木一花一草不可浪费。”
随遇很是恭敬的答:“好的,先生我省的,以后会注意的。”
纵横子很是确定的说:“快则今晚,慢则三天内,雁门君会差遣人送来此界地契的”
随遇皱眉表示疑惑:“先生这么肯定”
纵横子:“是”
随遇又追问:“为何”
纵横子呵呵笑了句:“因为他视你为慕容氏门生,若是不把地契拿来,怎么留得住你。”
随遇满是无语的说:“先生这是吃定雁门君,把我卖了。”
纵横子:“就算你不入慕容嫡系,你只要去听学了,以后自然就是他家外门门生,有个脸熟的交情。”
语气顿了一顿又说:“若是有事请你帮忙你能推脱嘛,再者,他果断送来地契就会交好于我,以后也算是近邻,慕容氏势力庞大,不在乎这么点地方,要的却是人心向着他。所以这点慷慨还是有的。”
纵横子声音略带自豪:“你没发现昨晚看你演剑,雁门君目光内流彩缤纷,自是容得下你这偷师之徒的。”
随遇也笑了一下:“原来还有这般说法。先生,你承认我这剑法是偷师了啊!”
聊着聊着,在夕阳余晖还有一抹的时候。
随遇再次登上了纵横峰的石窟。
看来以后的要长陪先生在此居住了。
最后一抹晚霞落去之时。
随遇已经熟练地生好了火堆。
原本这个大石窟在挖掘之时就在室内做好一个可供饮茶一般的石榻。
在边上也用多余石块做好了一个可供煮水的火塘。
即可供取暖,也好多用烹茶。
随遇发现这火生起后并没有浓烟,这才在石榻上放好书箱,铺好小毯。
如昨夜一般,等待先生出来。
这事如同做了千百遍一般理所淡然。
随遇见得先生出来问:“先生今天挺高兴。”
纵横子边整理衣冠边说:“是的”
随遇满是好奇:“什么事说与我听听。”
纵横子漏了个微笑:“你让我喝一坛酒我就告诉你。”
随遇摸着手指头考虑:“原本两壶的基础上加一壶。”
纵横子果断开口:“加三壶。”
“顶多两壶,一坛酒只够装五壶的,先生莫要过分”随遇还价果断。
纵横子摇着头道:“好吧好吧,你个小没良心的,白养你这么大。”
说罢伸手等随遇递一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