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那位大学士当场变得目瞪口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司马韵,根本不敢相信这首诗是出自她之手。
“好诗啊!好意境啊!”
“真是好诗!足以成为千古名句的存在!”
在场的人全都被司马韵所折服,纷纷表示赞叹。
就连高座之上的皇帝,也被司马韵的诗所震惊,露出了耐人寻味的表情。
司马韵得意地扬起下巴来,看向那位之前还戏谑她的大学士,说道:“李大人,怎么不说话了?”
李大学士憋得满脸通红。
就在这时,一直与他作对的张甫张大学士跳了出来,赞赏道:“司马大人这首诗简直妙不可言啊!尤其是最后那句‘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更是让人感触颇深。
“此乃以动写静的手法,一‘惊’一‘鸣’,看似打破了夜的静谧,实则用声音描述衬托山里的幽静与闲适。
“这首意境深远的好诗,唯有内心洒脱之人,才能写出,才能捕捉到别人无法感受的情景啊!
“李大人,我说得对吧?”
末了,张甫还不忘损一下李大学士。
这张甫不仅是太学院侍读学士,还担任知制诰,编修等职务,他是三朝元老,曾参与修编《乾史》,更参与了皇帝登基诏书的拟定,在文学方面有着极深的造诣。
因此,他也是最能体会到这首诗写得有多好的人。
只不过,他虽在文学方面有极深的造诣,但性格方面却洒脱不羁,一双刀眼不看群臣只看苍生,所以,他在朝中有不少的政敌。
大概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敢站出来当众嘲讽李大学士,为司马韵撑腰,因为他觉得这首诗写进了他的心里。
李大学士冷哼了一声,道:“张大人就是张大人,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李大人,刚刚你好像还嘲讽司马大人来着吧?怎么现在不说话了?莫不是怂了?”张甫一点也不给李大学士面子,直接嘲讽。
这也就是张甫敢这么说话,但凡换个人来,他的仕途就已经走到尽头了。
李大学士心里不服,面对张甫的嘲讽,冷哼了一声,道:“倒不是怂了,而是为司马大人感到惋惜。”
“惋惜?如此才子,何来惋惜一说?”张甫问道。
那李大学士冷笑了一声,看向司马韵,道:“司马大人,这诗应该不是出自你之手吧?”
听闻此言,司马韵愣了一下,人群中的刘崎更是身体一颤。
这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张甫皱眉,道:“李大人这是何意?什么叫这诗不是出自司马大人之手?”
李大学士冷笑了一声,道:“司马大人,你回到老夫,是也不是?”
众目睽睽之下,司马韵自然不能撒谎,更何况皇帝还在这,如果她当着皇帝的面还敢说谎,那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于是,司马韵深深地叹了口气,道:“李大人所言非虚,这首诗的确不是出自我之手。”
李大学士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道:“张大人,听见了吗?”
张甫皱眉,询问司马韵,道:“那这首诗是出自何人之手?”
司马韵回头看了一眼刘崎,刘崎摇头,示意她不要说。
毕竟,刘崎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抛头露面。
更何况,这首诗本来也不是他写的,如果他说是自己做梦得来的,那别人更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