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正所谓爹爹没事干,尽霍霍儿女。楼修远这辈子难得不上班,闲了几日后开始疯狂鸡娃。
庭悦庭语还有她俩的大哥齐昀全都苦不堪言,三人不仅要每天写字背书,庭语被逼着抄《鵩鸟赋》;庭悦被逼着绣花;齐昀每天在船上扎马步。
等腊月二十八那日到了京城,庭悦居然绣了块金芽一眼就能认出绣样是海棠的帕子出来,堪称奇迹。
楼修远捋了捋二十多天没剃的胡子,为自己高超的教育方式点赞。
京城的码头早早有车马来接,当年楼家本家在四明,压根没在京城置过宅子,当初京城的楼宅还是楼修远卖了四明的三个庄子,在京城约莫六环的位置买了个府邸。
当今陛下沈妤是个开明的性子,连外邦外域的人都可参与科举做官,在京城做生意学习的人数不胜数,地价也就水涨船高。
三年前楼修仪的夫人戚氏就跟俞氏把两房的钱凑了凑,卖了原先六环的宅子,在临近学习巷的亲仁坊捡了个漏换了个大的,庭悦掰着手指头算了算,现在他们家这宅子大概在四环。
和船比起来,马车就有点颠了。庭悦掀开帘子往外头一瞧:果真是大都市,道上各家各宅都比在在交州的楼府要高上好几尺。
庭语的脸因为晕车涨得通红,险些就要一口吐在庭悦的裙子上,马车忽然一停,外头有个嬷嬷喊了一声:“二位姑娘,咱们到家了。”
二人跌跌撞撞地下了马车,楼修仪和妻子戚氏已领着儿子楼齐明站在门前候着了。
楼修仪比楼修远小了八岁,且他长相堪称老太太张氏的复制粘贴版,三十多岁了依然唇红齿白,一派男子女相的温润感。
戚氏长相平平,一双三角眼反倒漏出几分女子做事干脆利落的澄明,她见了他们几个便笑起来:“澜哥儿昨儿还说呢,估摸你们这几日定要来了。”
“澜哥儿呢,怎么不出来接一接?”楼修远领着几个小孩子顺着宅子里头的石板路往正院里头走。
“新郎官在试衣裳呢,澜哥哥近来壮了些,喜服改了刚送来呢!”楼齐明比庭语大了两月,说起话来还留了几分少年不知愁的味道。
楼修仪对着多年未见的哥哥拱了拱手:“大哥,你我多年未见,倒是怪念的,母亲在交州可好?”
“交州日头暖,母亲住的也惯,想来是年轻时的根儿,眼睛一直就不大好。”说起自己母亲,楼修远叹了口气,当年张氏领着他们两兄弟,和孙姨娘在破草屋子里头对着一点子月光也要撑起来做针线,才养活了他二人。
楼修仪心中也黯了黯,戚氏打了个圆场:“京城里头药铺多的很,届时我让人抓些顶好的,哥哥你带去交州,老太太吉人自有天相,想来是能大好的。”
众人就这么有喜有忧地进了正厅,庭悦小声地凑在菊意边上说了一句:“这宅子可比我们在交州的大了一圈呢。”
“悦妹妹不晓得,咱这宅子离学习巷近嘛,好多人都觉得这不是个好地方嘛,不肯买,这还多亏了我母亲先见之明,如今咱家这宅子的地段可是再好不过了?”楼齐明夸起自己母亲的商业眼光连带着自己的小脑袋都扬了起来。
庭语好奇:“这是个什么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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